他听到噩耗后,并未心生窃喜,觉得活该,反而是动用人情,极力搜寻那名女子的下落,可惜天不遂人愿,终未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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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多少年后,男子与女子偶然相见,只是一人是声名在外的朝廷命官,一人是卖身攒钱为自己赎身,终而逃出牢笼的阑珊女子。
儒士说到这,便不再说下去。
有一名身穿大红衣衫的小女孩双手紧握,问道:“先生,后来呢?”
其余学子一同看向儒士,都在等待着那个不知是好还是坏的结果。
儒士笑道:“后来啊,男子帮女子在他管制的地方上安家,之后便从未见过,女子后来也与当地的男子结婚,安安稳稳,坎坷一生,终得善终。”
有孩子问道:“先生,竟然是在这名男子的地盘,为何他要不去见这名女子呢?”
儒士反问道:“柯言,先生问你另外一个问题,当然,你们不妨一起想一想。”
“若是男子将女子接回府中,对待女子如同对待自家妻子一样,事情会变成什么样?”
一直在认真听着故事的孟诰脱口而出,“身败名裂,家中妻女更有可能步女子的后尘。”
那个穿着一身大红衣裳名为谭锦玉的小女孩沉思片刻,便把刚要反驳的言语咽回了肚子。
有一个扎着两根羊角辫的圆圆脸小女孩怯生生的问道:“为什么啊?”
叫做柯言的孩子为其解惑,“先生之前不是与我们说过另外一个故事嘛,那个故事比咱们现在听得这个要大很多,不过总体来说,是要告诉我们人心鬼蜮难测,世界上从来就没有真正的全善之辈,哪怕我们自认为做的是善事,可对于某些人来说,不见得。”
“同理,哪怕这位官员的名声再好,可不能完全笃定无人讨厌他。先生之前与我们说过的历史武人,那些战功彪炳到能够功高盖主的,哪怕君主明知其忠心,但依旧会被庙堂之中的有心之人运用鬼蜮伎俩而算计,导致大事未成身先死,遗憾而终。”
“所以,如果这名男子将女子接回府中只要对其稍好,就会被一些有心之人夸大其词,很大可能会名声臭大街。哪怕有人帮着澄清,可只要再将女子之前身份公之于众,定然难逃谴责。”
这位叫做柯言的孩子眉眼秀丽,就像是初春刚刚冒出头的嫩芽,说话时毫无凝滞,语气平淡。显而易见,少年家中定然是有着文房四宝的门户,也算得上是那种常年读书,浸染书香的书香门第了。
孩子言语结束后,孟诰则接上了话,“虽说男子当时动用人情找那名女子肯定也会被那些鬼蜮之辈看在眼里,可这件事,本身就情有可原,更是人之常情,可若是多次接触,甚至对女子关心胜过家人,便不妥了。”
孟诰看向儒士,笑道:“先生,若我是这名男子,应该会在私下多做一些,点到为止。”
儒士笑着点了点头,没做评价。
有两位不请自来的爷孙其实一直就站在学堂外听着,儒士显然是早早的就察觉到了,可孩子们却没有。因为他们个个都沉浸其中,想着若是这名男子换一种做法,会带来怎样的结局。
竟然有柯言与孟诰两位的举例说明,本就都不是笨人的学堂,沉默异常,但丝毫不见枯燥。
在学堂外从头听到尾的喻姓爷孙,老人并未觉得有什么新奇,只是叫做百善的孩子却开口问道:“爷爷,这是儒家的传道授业?的确有趣,反正比咱们游历过的几座书院有趣多了。书院里的夫子先生瞧着死气沉沉的,跟寺庙道观里的一尊尊神像似的,死板木讷的很。”
喻甫并没有在意少年后面说的片面话,只是回答了少年的问题,“教人为学不可执一偏。这些孩子将来出息会很大的,特别是那个脸颊红润说收官之语的孩子,当然,方才故意抛出问题,再帮同窗解惑的也不差就是了。”
看孩子们都沉浸其中,读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