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原来我的病就差不多快好了,在叶海这里,无论是每日过来探病的医生,还是换着样做好菜好饭的的保姆当然都比医院殷勤的多,我呼吸的空气都是荔枝和它墨绿的叶子的味道。过了个把星期,我觉得自己比原来身体还好了。
我最担心他那天亲完我,又跟我一起吃饭会被我传染,他有的时候吹笛子之前清清喉咙我都紧张,我喝着医生给配的中药说:“要不然你还是跟我一起喝吧。”预防比得上之后再治强。”
他得意地说:“不用你担心了,哥们从来就没有生过病。”
我失踪日久,那天给莫凉打了一个电话。他在那边听到我的声音很高兴:“你去哪里了?菲菲。我找你都找不到,你还在广州啊?”
“我住到一个同学这里来了。”
“病好了吗?你就从医院出来了。”
“现在好了。”
“可以归队了?”
“嗯。”
我自己都不知道在笑。
“正好明天我们要到广州约见那个私人岛屿的业主。顺便接你回来。”
“太好了。”
“明天下午两点,你到白天鹅酒店六楼来找我。”
“说定了。”
他在那边低声笑:“也该回来了。小班长还有物理题问你呢。”
我吃晚饭的时候跟叶海说的这件事情:“我在你这里叨扰良久了,我打算回海岛工作去了。”
“哦,好啊。”他说,“你觉得行就行。”
厨师今天做的是咖喱牛肉配大米饭,味道够辣,他吃的脸红彤彤的,擦擦嘴巴问我:“你对我这里的服务还满意吧?”
我说:“满意,非常满意,我住这几天,这里蓬荜生辉。”
他眉开眼笑的说:“为了感谢你让这里蓬荜生辉,我决定在你走之前带你去买衣服,将在下你好好包装一下。”
我不禁咯咯笑起来:“你才‘在下’呢,我不要衣服,我这样挺好的。”
“我带你去阿玛尼。”
“别再跟我提这事儿了,我都窘死了。”
“你不是那天被人欺负了吗?”叶海说,“我带你报仇去。”
他不说还到罢了,一说起来又勾起我心中仇恨,我这辈子还没被人那么瞧不起呢。我说:“行。谢谢你寻思着替我报仇。要报仇啊,就报个狠的,你把阿玛尼这一季的衣服都买下来,砸死她。”
他很鄙夷:“要说安菲你确实缺心眼。我把他们的衣服都买下来了,他们分提成高兴都来不及呢,还砸人家,靠你真是……”
我吃一满口大米饭说:“那你说怎么办?”
结果那天叶海领着我在范思哲和香奈儿一顿海买,然后拎着大包小裹的去了阿玛尼,然后一顿试穿,然后一件不买。他们集体大眼瞪小眼。然后我跟那店员说:“你说对了,这个牌子确实不适合我。”
我们拎着那么多东西上了他的车,我看着它们说:“让你破费了,我要是不要,你是不是得觉得我装?”
他发动车子没看我:“无所谓。你要是要,就自己留着穿;你要是不要,就拿去退了,钱还给我。”
我没说话,我不知道说些什么。
我现在在叶海面前,信用率确实低。
他从车后面拿来一个袋子,放在我的怀里说:“你要是把这个穿上,让我拍几张照片,当作我替你报仇,报答我就行。”
我拿出来一看就摔他的脸上了:“你自己穿上照着镜子拍照片去吧。”
叶海“嘎”的一下刹出车子,他把那个透明的黑色蕾丝小内裤慢慢从自己白净净的脸上拿下来幽怨地看着我说:“你这个小气鬼。我就这么一个要求。”
我又气又急又好笑不知道怎么办。
旁边有人敲敲我们两个的车窗,是个头发染成五颜六色的小老广对我们用熨斗熨过的普通话说:“表在则里停侧,淫好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