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吸引他,倒是他自己,虽然依旧帅气逼人,但是他对她的吸引力似乎减弱了——比如说,至今他们还分床睡。他已经暗示好几回了,但她佯作没看到。
年三十晚深夜时分,夏夕和他合算了一下现下购买的物件后想回房睡,他拉住她手:“我的床也够大,要不留下?”
夏夕瞪他:“别闹。医生说了,这段日子你需要好好养着。”
“我不闹,就抱着睡。”他殷殷央求着。
“不行。”
她还是跑了。
唉,他头疼,他的身体没那么虚弱,就是想抱抱而已,她防他真厉害,大概是因为上次他体力不支吓到她了。
临睡前,他研究了一下当前武市的情况,想了又想,给朋友打了个电话。
1月26日,北省封省,全国各省进入一级响应状态。紧跟着,政府号召国人不聚餐、不串门,每个人居家隔离14天,网上疯传:在家躺着,就是为国家作贡献。
夏夕一直在关注北省的情况进展,对韩筝投身防疫战忧心忡忡。但治疗方面,她没办法给予疫区人民更好的帮助的,所幸,她提供的物资第一批已经送了过去,亲自送物资的人不是别人,正是刁烽。
关于韩筝在武市这件事,自然是景尧仗义透露出去的。那家伙当即筹备了不少物资,联合她给准备的,装了好几辆卡车,浩浩荡荡赶了过去。
“为什么出卖消息?”夏夕为这件事曾去审问自家那只小狐狸。
小狐狸驳得理直气壮:“这世上最能考验感情的是生离死别。老刁错在太念旧情,但韩筝呢,她身上难道没一点毛病吗?她不是也有故意找了其他男人气老刁嘛……也许经过这次,他们可以破镜重圆呢?这不叫出卖,这叫给他们制造机会。”
非常占理。
夏夕直接败下阵来,心下悻悻的:找律师当丈夫,怎么可能讲得赢?
这件事就翻过不提了。
日子在不知不觉中往前走着。
2月里,夏夕唯一的期盼就是疫情可以早日过去,然看每日新闻,收集到的情况是:整个北省都陷入了疫情,全国各地也跟着爆发了疫病,各省一而再再而三地抽调医务人员赶往北省。这个春节,整个国家都限陷入了兵荒马乱中。
紧跟着,国际上不少国家取消了境内往返Z国的航班。
夏夕看得很担忧,因为国际交通的取消,很多物资无法从国外运进来,又或者说经过长达半个多月的国外采买,强大的Z国人已经把国际上的医疗物资采买了大半,看到Z国局势日益严重,某些国家开始有了忧患意识,不允许本国医疗物资大量外销,所以,她能买到的物资越来越少。
2月13日,截至晚上九点,确诊人物已达59000多人,死亡人物达1300多人,同时,微博上还有不少普通市民隔空求救,有些人甚至跑到了夏夕和景尧的微博下跪求。
面对如此惊人的患病人数,夏夕纠心极了,可是即便她已经往武市赠送了六千多万的物资,在高爆发中心,这些物资依旧是杯水车薪,根本给不了多少助人。
九点十分,夏夕接到了韩筝的电话,她已经在疫区工作了二十多天,有一次,她打电话过来说:“病人真的太多了,夕夕,我突然觉得灾难面前,曾经那些爱恨情仇有多可笑……活着,守着自己珍视的人,有多美好……”
“喂,阿筝,你有时间休息了?”
若不是有空休息,她的电话一直是处于关机状态的。
“嗯。”韩筝的声音有点哑,像哭过。
“怎么了?”她忙问,也引来了身边景尧的注意,这人一直在捣鼓某个编程,还时不时和夏誉在线聊一些她听不懂的东西。
“老刁中招了。”韩筝的声音突然带上了哭音,“他中招好几天了,一直没和我说,今天情况变危才联系了我。他现在陷入昏迷……也不知能不能熬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