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终于醒了!太好了,真的是太好了!”她跑过去,一颗悬着的心总算稍稍放了下来。
夏菲表情痛苦,但眼神很茫然,她似乎不知自己身在何处,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
她已经平安获救了。
她颤抖着嘴唇,在看清面前的人后叫了一声:“姐,我疼……我疼,疼死了。”叫罢,眼泪汹涌而出。
“没事了,现在你没事了,忍一忍,很快就会好起来的。”夏夕握着妹妹的手,看着她的脸,开始担忧她一旦知道自己的脸毁了会怎样。
眼下,她全身都疼,还没意识到这张脸已经毁了。
“姐,景大哥怎么样了?”夏菲突然记起景尧,眼底尽是急切之色。
“他还没醒,不过医生说没事,你别担心。”夏夕抚摸她的额头,柔声安抚,“你先闭眼休息一会儿,我去找医生,让她过来看看你。”
包括接下来该怎么调养,夏夕都得细细问一问。
夏菲点了点头,疲惫地闭上眼,刚刚紊乱的气息渐渐平缓,只是因为疼,嘴里隐隐发出呻吟声。
“我去叫医生。”夏誉先一步蹦了出去。
没一会儿,医生过来看了看,告诉夏夕得等病人排气之后才能进食。
夏菲刚醒,人很虚弱,没一会儿又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
夏夕守到午夜,见她睡得沉,又给陪夜的夏誉盖好被子,就回了景尧的病房。她坐在床头,殷殷盼着他也能醒过来。
一夜无事。
天亮,陪客床上,夏夕正睡得迷糊。这两天她太累了,昨晚又睡得特别晚,整个人就像散架了一般。
就在这时,一声尖叫从对门传过来,夏夕瞬间惊醒,猛地坐起来。
她看了一眼依旧沉睡的景尧,心一沉,暗暗道:“菲菲。”
没错,那是夏菲的声音。
她趿上鞋子,狂奔而出。
这时,守在附近的老江也闻声赶来,遇上她问了一句:“怎么了?”
这也正是她想知道的。
夏夕闯进对门,只见夏誉在猛拍卫生间的门,一脸紧张地直叫:“菲菲,菲菲!”
卫生间内尖叫不止,那种凄厉实在太恐怖了,能令人背上生出层层冷汗,脚底嗖嗖发凉。
“姐,菲菲刚刚醒了,趁我不在一个人上了厕所,她一定是被脸上的伤疤吓到了,这可怎么办?”夏誉急得满头大汗。
“撞门,快撞门啊!”夏夕面色惨白,冲他直吼。
“我来!”老江跟了过来,砰的一声帮忙把门撞开了。
夏夕冲了进去,只见夏菲瘫坐在马桶上,脸上的纱布已经被她自己扯下来,露出了那道狰狞的伤口。
伤口缝合线犹如蜈蚣一样,烙在那张如花似玉的脸上。
“我的脸怎么变成这样了?”夏菲惊恐地回头,想伸手去摸,却又不敢。她的手指直颤,眼泪止不住地滚滚落下,哭声带着绝望。
夏夕心如刀绞,抱住她,明显感觉到她的身子在颤抖:“菲菲,别怕,我们可以慢慢治,一定能治好的。”
“治不好的!我是疤痕体质,根本就治不好的!”夏菲哭得歇斯底里,一把推开了她,痛苦扭曲了她的脸。
她瞪大眼睛望着夏夕,无助地喘着气,嘴里不断尖叫:“我的人生全毁了!从今往后,我再也不能演戏了!这到底是为什么啊?为什么所有不幸都落在我身上?为什么老天要对我这么不公?我已经没别的愿望了,这辈子只想好好演戏,为什么要把我的脸毁了?为什么?”
她像疯子似的控诉着命运的不公,令夏夕跟着泪如雨下。
是的,他们夏家就像被诅咒了一般,每个人都过得很悲惨。
姥姥白发人送黑发人,这么大年纪了,还在为孙辈们的生活发愁,从来没过过舒心日子。
夏菲从小无父无母,青春懵懂之际遭遇了“早恋”又被抛弃,如今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