碎蜂办桉多年,早已经没有初入行的青涩,她眼中没有老弱妇幼,有的就是犯人、普通人。
只要是犯人,年纪大小,是男是女都没有关系,该上刑就上刑。
又是一连串的严刑。
在哀嚎声下,碎蜂得到更具体的情报,手还是没停,一直到实在问不出什么。
三条光经变得奄奄一息。
她才停止用刑,走到水桶边,打水洗一下染血的手,然后转身走出门外。
街道寂静。
四散在周围的茅草屋全部是门窗紧闭,从一点点缝隙里,一双双眼眸打量在门口。
远处的山林已披上名为夜幕的外衣,沦为一片黑色。
白石背着柳生一郎跃下。
“有人通风报信吗?”碎蜂问了一句。
白石摇头道:“没有。”
“好,我们先去七石村找那里的长老。”
碎蜂瞬步从这里消失,白石跟上。
晚风卷过门口,原先躲着的人逐渐冒出来。
三条光经的儿子率先冲入自家房屋,看见挣扎想要起身的老爹,他大哭地跑上去,吼道:“父亲啊!
”
他大声哭嚎,双手死死抱着三条光经的脑袋,捂在健壮的胸膛。
换做是往常的话,三条光经能够轻易推开,现在不行,没那个灵力。
“父亲!”他加大抱住的力量,怀中的人没有动作,眼泪流的更多,心里几乎快要笑出声。
外人都很羡慕他作为长老的儿子,吃香喝辣,还娶了几个漂亮的妻妾。
没人知道,他都不确定,自己妻妾生的是儿子,还是弟弟。
绿帽子戴了这么多年,他恨不得杀死这个父亲。
现在,他终于有机会取而代之,哪里还会让这个老家伙活在世上。
后面进来的人满脸沉重。
长老是好人啊,自己吃香喝辣的,也没有忘记照顾村子里的一些人。
现在居然死在死神的手里。
“大郎,你要节哀顺变,谁让我们打不过死神啊。”
有长辈劝慰。
大郎确信怀中的父亲没有呼吸,才悲痛欲绝地松开手,缓缓起身道:“叔叔,我明白,葬礼的事情一切从简,麻烦大家帮忙了。”
“瞧你说的,大家都是一家人,一点都不麻烦。”
…………
碎蜂很快到达七石村,还是老样子,让白石在上面盯梢,她从窗户入侵屋内。
不同于三条光经的独处,七石大贵家里显得很热闹。
儿子儿媳,孙子孙女,一家十几口是其乐融融,围在餐桌边,享受丰盛的晚餐。
碎峰的闯入,打破这里的温馨氛围。
七石大贵慌忙从上首站起来,开口道:“不知是哪位队长大驾光临?”
碎蜂背着手上前,人不高,气势很强,道:“你只有一次说真话的机会,柳生月影在哪里?”
“老朽并不清楚。”
七石大贵连忙摇头否认。
“回答错误。”碎蜂瞬步到他跟前,神情冷漠道:“看来你需要尝一尝隐秘机动的审讯手段。”
七石大贵脸色一变。
在这个流魂街,要说护廷十三队之中名气最大的一个,绝不是十一番队,而是二番队。
隐秘机动阴狠酷烈的名声是一次次打出来。
“碎蜂队长,我冤枉啊。”
“我审讯的人十个有十个说自己冤枉。”
碎蜂施加足够的语言压力,便开始动手撬开他的嘴。
凄厉的哀嚎响起,伴随着妇幼压抑的哭声,传达到屋顶。
昏迷的柳生一郎醒过来,喃喃道:“这。”
啾。
一记手刀,再次打晕他。
白石继续背着,灵觉感知方圆六公里,视线望向山林,分散自己的注意力。
不多时,碎蜂离开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