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你依然立体而鲜活地存在每个角落,无论如何都避开不了。
——你说我只是因为可怜你才与你在一起,又怎会知道我早就被你拿捏得死死的,而我居然还因此而很开心。
——我曾经觉得只要你在,我掀起山河,踏尽星辰,将整个宇宙馈赠于你也做得到。但你走了,我这无处可藏的心意又该给谁呢。
“阿修,你这咖啡都泼在手背上了,不烫吗?”沈霁初站在他身侧莫名其妙地问。
宋聿修这才被拉回现实,不动声色地缩回手,转身端着满满当当的咖啡进办公室了。
曾几何时,他也变成了曾经最嫌恶的感情用事的人,有关陆北栀的所有信息,他都逃不开。
短暂的忙碌让两人断了联络对方的心思。
整个春节陆北栀除了在医院值班,就是到处闲逛吃吃喝喝,体重却没什么变化,这让一直坚持锻炼的阿宝愤愤不平,仰天长叹老天不开眼。
阿宝其实身材不错,但她有些婴儿肥,加上平时穿的衣裳宽大,这才给人一种胖的错觉,尤其站在脸小的陆北栀身边特别明显,所以她一门心思泡在健身房。
没了阿宝在身边聊天,陆北栀少了很多乐趣,但不妨碍她出去散心。这里的街道没有国内的繁华,但别有一番风味。她以前除了旅游,很少有离开A市的机会,来了这里才发现自己独立的能力很强,半年的时间,更让她练就了好胆量。
一个人去野外拍照,跟当地人学语言,已经到了能正常沟通交流的水准,所以接诊的时候她时常担任翻译的角色。
午休的时候,她接到傅司南的电话,寻常的聊天之后,他沉默半晌,问:“你跟宋聿修真的断了?”
陆北栀“嗯”了声,显然不想聊这个话题,哥哥却没有中断的意思,叹了口气:“可惜了,爸妈现在可后悔了,觉得当初不该逼你,不然你也不会头脑一热跑这么远。”
“我挺好的,等我回来时,说不定你开颅的技术还不如我。”陆北栀得意地哼哼了两声,突然意识到自己话里有失,小心翼翼地问,“哥哥你现在还是没办法回手术室工作吗?”
“虽然暂时还不行,但我实力可没退化。”傅司南语气轻松地笑着安慰妹妹,顿了下,接着道,“我恋爱了。”
陆北栀吃惊自己错过了什么:“哎?跟方灿灿?”
“叫嫂子。”
“好了,你这总算是守得云开见月明。”她真心为他高兴,还想问问细节,肩膀被人拍了拍,她扭头,是科室里的小护士,大概有病人进来,挂断电话前她嘱咐着傅司南,“下次我要听详细版本,你得一字不落地告诉我。”
在得到对方肯定回答之后,陆北栀挂断电话。
陆北栀从员工走廊出去,见大厅里乌泱泱躺了一片人,少说也有二十个,她愕然,转头问:“这些都是前来看诊的病人吗?”
“都是一个石油公司的,症状相似,发热还伴随着肌肉疼痛。现在病房里没有这么多床位,只能让他们先等在大厅里。”
陆北栀正在了解情况,离她最近的一个病人突然起身,扯了扯她的衣袖:“医生,能不能帮我看看,我从两天前开始腹泻,太难受了。”
那人眼睛猩红,面部遍布红斑且浑身无力,站立没多久,便瘫软在地上。
陆北栀蹲下身为他听诊,心肺处有杂音:“护士,体温量过吗?”
“39.2度。”
“联系影像科,给他们做彩超。”陆北栀神情严肃,“人不能躺在大厅里,我会让人腾出一间病房,你叫上几个护士,把人转移过去。”
安置好病人,她拿上彩超结果正要去找领导,正好院方已经得知此事,下楼查看,她如实进行了汇报:“这些人全部高烧39度以上,且有同样的腹泻脱水现象,绝不是简单的疟疾,加上这个公司的职员中有去过中东出差,临床症状跟X病毒太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