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怕。”
“你有什么好办法?”
“要不找爸爸帮忙吧。”
陆北栀突然停下夹菜的动作,将筷子往桌上一拍:“不行。”
傅司南被吓了一大跳:“家里有关系你不用,你蠢啊你,这都火烧眉毛了。”
“本来爸妈就不想让我进医院,我当时学医也是生磨硬踹,他们一开始就打算送我出国留学,顶多做个医学研究什么的,现在出了这么一档子事,他们肯定不会再让我在医院待了。”
“就为了留在宋聿修那个木头身边,你真是什么苦都能吃。”
陆北栀眨眨眼,狡辩道:“我这是为了医学事业发展,尽自己的一份力。”
“你就扯吧。”傅司南顿了顿,“这事其实只要院方出面跟家属调解好,很快会翻篇的,我会尽快跟医院领导沟通,这几天你要是不想在医院待,就请假在家等消息,等我处理好这件事,你再回来……”
虽然知道哥哥一向对自己的事情关心有加,但陆北栀还是谢绝了他的好意,出声打断:“我没你想象的脆弱,该配合调查的我一件都不会落下,工作也会好好完成的,你放心。”
午餐时间很快结束,兄妹二人在食堂门口分道扬镳。
蒋依依继父事件将医院推到风口浪尖,往常医院人满为患,这几日却冷清了些,但急诊科的琐事还是如之前一样忙碌。傅司南在下班前收到陆北栀的信息被告知她需要加班,于是放弃接她回家,约了几个医院做行政管理的好友去酒馆坐坐,顺便探听下院方的口风。
他是进了酒馆之后,才看见距离自己餐桌不远处坐着一个人,她背对着他,无法确认面孔,只是高高扎起的波浪马尾隐约让他清楚了是谁。
借酒消愁的女生连背影都充满了失意。
傅司南与好友酒过三巡,谢绝了跟他们去第二轮聚餐的提议,站在酒馆门口,车钥匙转了转,进车里坐了会儿,终是没有发车。
本就即将进入黑夜的天际霎时沉得吓人,狂风大作,似有暴雨来临。
不知等了多久,雨迟迟未下。
他抬头,方灿灿正坐在靠窗的位置,她很少喝酒,今日有意将自己灌醉。
周身人来人往,热闹如常,傅司南的心像被磕破了个口子,突如其来的刺痛让他放弃了等待,迅速打开车门,朝着酒馆大步走去。
不知道是不是酒喝多了,还是哭过的痕迹实在明显,方灿灿眼睛红通通的,脸上的妆容被毁得乱七八糟,她看见傅司南风风火火过来的时候吓了一大跳。
“家住哪儿?我送你回去。”
他走得太快,气息还未平复,脸色不太好看。
方灿灿重新斟了杯酒,旁若无人地喝掉:“下了班你也这么爱管人?”
两人僵持了会儿。
傅司南干脆不理会方灿灿的挣扎,伸手将她带出座位,轻俯身单手用力,她惊呼一声,整个人已经被他扛在右肩上。
这人看着斯斯文文,从哪里练就这么好的臂力?
酒馆的人纷纷侧头看过来,她难得乖巧没有多话。只是突如其来的剧烈晃动,将她五脏六腑差点颠移位了,酒劲突然上来,她捂着嘴晃荡着双腿。
傅司南不知她的难受,以为她还要回去灌自己,沉声斥道:“老实待着。”
“我想吐了。”女生隐忍的声音从指缝中漏出来。
他警铃大作,四处寻位置,周边没有能坐的地方,就几百米处有个低矮的围墙,他将她扛过去,抱她坐在上面,单手圈住她的腿将人固定住,腾出来的手解了外套,无言地递过去。
方灿灿一眼认出那是某个知名品牌的限量款,价值不菲,但男生没有半点心疼,像丢一块抹布一般丢在她身上。但呕吐的欲望容不得她多想,抓起外套捂住嘴。
呕——
傅司南眉头皱了皱。
“你到底为了谁这么糟蹋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