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事要好好思忖一番,毕竟每消耗一枚山河印,都意味着一位权势滔天的大洲牧首将要陨落。”余禄心中长松了口气,脑海中随后闪过一位位名号如雷贯耳的大洲牧首,这些封疆大吏没几个好惹的,背景惊人,得趁着人皇盟约尚未落下,就将其拿下,不然以后仙神归来,就没他什么机会了。
况且留给他的时间只有两天,单单从雍州前往某些大洲的路程就不止要花费两天的时间,这样一来选择的范围就更有限了。
余禄苦思冥想,除了雍洲之外,他最熟悉的应该就是衮洲了。而且压天西在衮洲可是肆虐了好一阵子,那位衮洲牧首好不容易将压天西给盼走了,应该不会想到会有另一个更强的镇国真君跨境前来。
正好可以打他个措手不及。何况西梁女国也在衮洲,正好可以顺带将青童君的位格给割来,突破须弥镇狱经,可谓是一举两得。
“老爷,水烧好了。”没过多久,静美就在门外娇声呼唤道,只见她美眸含情,玉容嫣然如血,心脏砰砰跳动着,忍不住期待起什么来。
老爷之所以让自己烧水沐浴,可不就是要奖励她这回的忠诚吗?吱呀一声,木门洞开,在昏暗灯光的照耀下,余禄脸庞的线条清隽深邃,鬓如刀裁,由于他身形过于挺拔,眉眼便掩盖在一丛阴影之中,头顶屋檐上挂着一轮皎洁明月,让余禄看上去越发清冷孤高。
静美一时之间怔在原地,手中握着的长柄纸花灯笼随风摇动,这幅安静的姿态让她看起来宛如宫廷仕女图中走出来的女子一般。
余禄低下头望去,眉眼中倒映着朦胧灯光和曼妙人影,口中却道,
“我有事要出去一趟,你先洗吧。”
“老爷您先忙,沐浴的事不急的。”静美连忙陪笑道,乖巧的侧到一旁,只是眼神难免有些酸涩。
“这两天有什么事或需要的灵物,都可以去罗浮寻。”余禄朝她点了点头,就挥动着扶摇同风翼消失在幽暗月色中。
……在赶路的同时,余禄也没忘了先打探军情,他口中倏然吐出一股白气,正是那些在山河印破碎、气运湮灭之际产生的
“余尽”。游神御气施展而出,这些虚无缥缈的物质便和余禄的一丝神魂混合起来,凝成一条样貌怪异、兼具睚眦和貔貅两位龙子特征的炁龙,将灾祸与祥瑞的意蕴存于一体。
四十颗佛齿上绘制的山河图也莹莹发亮,宛如衔着四十轮皎洁残月,将余禄映衬得越发超凡脱俗。
不多时那条炁龙便穿梭到了衮洲地界。他这回观察的要比上次细致的多,也发现了之前没有察觉到的许多盲区,无一例外,都是拿些大宗世家的地盘,显然都布置了某些隔绝旁人探查的法阵。
余禄毫不在意,他本来就没打算如此轻易就窥探出这些世家大宗的秘密,唯一目的只是打探出衮洲牧首甄世诚的下落。
此人身为一洲牧首,行踪只要不刻意隐瞒,自然算不上秘密,不过却是个琐碎的活计。
约莫半个时辰之后,余禄才从一个城卫甲士口中确定了甄世诚确实正在牧首府中,不至于打草惊蛇、白跑一趟。
……一日后,拼尽全力赶路的余禄终于来到了衮洲,他施展出木遁潜入到府城之中,正打算故技重施地进入牧首府,却发现五行大遁竟然没有响应,又试了一番影遁也是没有奏效,余禄这才后知后觉的意识到这座牧首府中有禁绝遁法的存在。
‘这下难了,该怎么混进去?总不能强闯吧,保不齐有什么惊天动地的大阵,甄家的秘境入口也极有可能就在牧首府中,到时候来个不顾性命的【长者】出手,自己可就要在阴沟里翻船了。
’余禄心中作难起来,忽的想起胎化易形这门神通,可一看牧首府门匾上高悬的五方明镜,就熄了这个心思。
“罢了,还是等到天亮吧,他身为牧首,日理万机,总不会像个闺中少女整天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