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禾浔早自习还是迟到了十几分钟。
迟到的还有傅清时。
两人一前一后走进教室,在座位上坐下。
姜禾浔拿出课本打算把课堂笔记理一理。
期间,她喉咙总是发痒,忍不住咳嗽了好几次。
一旁的傅清时忽然起身,走出了教室。
十几分钟后,他回来了,把装了药的袋子放到了她的桌上。
他刚才去了一趟医务室。
“这是消炎药和止咳浆。”
他记得高中的时候,她的身体抵抗力一直不怎么好,三天两头去医院看病。
姜禾浔看了眼袋子,并没有拒绝,但还是问
了他多少钱。
傅清时握着笔,唇抿紧。
片刻,他说:“不用。”
“那我不要了。”她把袋子重新推回他的课桌上。
傅清时忽然就有些理解沈乘风的痛苦和愤怒了。
刚才她和沈乘风两人的谈话,他全都听到了。
他有时候也觉得浔浔这人真的挺冷血的。
说走就走,说放弃就放弃,毫不留恋。
可他不会像沈乘风那样,对她说出如此刻薄的话。
傅清时心底突然就流露出几分无力来。
浔浔在他的周边,不是应该是所有人的周边画了一条完全与外界隔离的线。
他这一年来的努力,都没能让他往前,哪怕再靠近她一分。
越是这样,傅清时就越明白,他和那个长得很像的傅之珩的差距。
那个就连晏楼川都比不上的男人。
他是唯一一个,真正进入到姜禾浔世界中的人。
“我用饭卡刷的,不知道多少钱。”傅清时撒了个慌,“要不然你中午请我吃饭吧,在食堂吃就行。”
姜禾浔侧过脸看他,神情认真,“傅清时,不要做这种无用功了,我今天心情不好,不要惹我。”
傅清时手指微微一颤,没再说话。
早自习下课后,姜禾浔去了
一趟医务室。
医生说她是受凉了,好在症状是轻微的,配了对症的药,让她吃个三四天左右再来复查。
她拎着药往教室走,快到经管教学楼时,有人喊了她一声。
姜禾浔转过身,有些诧异来人居然是尤情。
她忽然觉得,今天大概是她的倒霉日。
怎么都来学校找她。
大冷天的,尤情穿得十分单薄,短裙薄丝袜,外面只罩了一件适合春季穿的长衣。
姜禾浔看着都觉得好冷。
尤情踩着高跟鞋走到她面前,忽然嫉妒地发现,就算她穿着高跟鞋都没有姜禾浔高。
她也
不管人家有没有课,趾高气扬地对她说:“这里不方便说话,我们找个地方谈一谈。”
“不好意思,我没空,我要上课。”姜禾浔转身就走。
“等等!”尤情急急忙忙冲上去拦下她,“我接下来说的话,你肯定很感兴趣。”
姜禾浔面无表情,“我没兴趣。”
说着,她绕过了尤情。
尤情连忙从包里拿出了一个不到巴掌大的精致小礼盒,“这是我当初救下晏楼川时,在他身上发现的。”
她把礼盒塞到了姜禾浔手里,“里面是一枚女式戒指,他没失忆前,应该是打算向你求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