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把我们介绍给对方,这是这家夜总会的老板扎斯先生,这是我的朋友齐小姐。
我说:“您的夜总会很棒。”
扎斯笑一笑,眼睛看着我说话,同时拍一拍雅尼克的肩膀:“您也这样认为是吗?谢谢您,这里不是一个旅游区的小酒馆,我呢,也只请真正出色的乐队。”
这个信息很重要:老板扎斯先生是看重雅尼克的乐队的,他亲自来斟酒,他想要他们留下来。
我说了,这个时侯的我很闲,没有功课,没有找到实习的地方,也没有情人来约会。我非常用功的念了四年半的商科,形成了一些职业的敏感,还有经丹尼海格调教过的对人和人之间复杂关系的嗅觉,这让我对雅尼克的个案产生了浓厚的兴趣。我在第二天下午找到他,想要替他们去跟扎斯先生谈一谈。
摇滚乐手们租了一个不大的两层小楼,三个人各占一间卧室,还有一个很宽敞的能操练的客厅和一个阳光很好的阁楼。
我到的时候,雅尼克在练琴,写谱子,他看看我:“干什么?你要做我们的经理人吗?”
“那倒不是,”我说,“只是我现在也没有个实习的地方,哦,你觉得我是一个商业间谍,不放心我,是不是?”
他笑起来:“你在说些什么啊?”
“我打算去跟扎斯先生谈一谈,”我说,“我要说服他给你们一份临时的合同,要有机会压轴,还要有不错的收入。”
“他不会同意的。”
“谈过了吗?”
“没有。不过,我知道如果我们走了,第二天就会有新的乐队顶上来,只为了能在这里唱歌,能认识好的制作人。”
我说:“让我试一试,试一试才知道。”
我给扎斯先生打了一个电话,跟他说,我代表雅尼克的乐队想要谈一谈合作的事情,我简单的说了一下我的要求,他略略沉吟之后同意在他在夜总会楼上的办公室见我。
那天我刚在他办公桌的对面坐下,扎斯先生就拿着一个漂亮的方盒子走过来,“啪”的一下,盒盖子弹开,里面是粗大的古巴雪茄,他说:“来一支?”
我看看他,把盖子扣上:“先生,这是好东西,事情谈成了,我再吸无妨。”
他哈哈笑起来:“小姐,你有二十没有?我女儿看上去都比你大。你要跟我谈什么?谈他们唱什么歌儿?谈我给多少钱?我告诉你,我玩摇滚乐的时候你们还都没出娘胎呢!重金属摇滚就是噪音,我的客人不喜欢,那么我的夜总会就不能用这个浪费时间。
你想让我付他们钱?
我给他们一个机会来里昂最好的夜总会唱歌,还要我给他们钱?
这真是自不量力,这真让人讨厌!”
他说话的时候,在我的身边转啊转啊,声音隆隆的,像对着我的耳朵喊话一样。全然不复我们之前见面的时候那颇让人心生好感的热情好客。
有的人就是这样的,声势极大,想要这样先声夺人,然后逼其就范。雅尼克他们也不容易。
我搔了搔耳朵,然后站起来,我看着他,觉得这么一个大胡子,大肚子,大嗓门的人十分占地方且让人不耐烦。
我皱着眉头看着他:“扎斯这姓不是法文姓,您是俄国人吗?”
“白俄。”
“咱们两个外国人用法语说话就简洁点吧。您懂音乐,但是我不懂,我只知道雅尼克他们在尼斯唱到爆棚。我只知道雅尼克的歌曲连我这么一个不懂音乐的人也觉得好听。他们从尼斯来您的夜总会唱歌,您应该感谢列宁。
…………先别说,听我说。
我不是来吵架的,我有一个提议。
每个周二,客人最少的晚上,你做一个重金属的专题。如果有好的反应,那么就继续下去,如果不好,可以马上终止。如果他们在尼斯能够很受欢迎,那么他们在这里就能够为您赢得更多的客人。
我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