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风迎面拂了过来,夹杂着闻了令人反胃的浓重烟草味道。
江阮眉心轻轻的沉了一下,轻飘飘的往对面送了一眼,对方已经朝着她冲了过来,爆着青筋的拳头已经送到了眼前。
她不动不闪。
却在那风驰电掣之间,抬手,捏住了男人骨骼坚硬的手腕,艳红色的唇瓣似乎轻蔑的挑了挑,漂亮的桃花眼里渐渐的笼罩一层讥诮的冷意。
“垃圾。”
随着姑娘勾着冷意的尾音落下,那只冷白色的纤细小手,捏着男人的手腕骤然加力,耳边霎时间回荡刺耳的尖叫声,伴随着仿佛骨骼错位的“咔咔声响,”她恍若未闻。
在那头顶的暖白光线下,姑娘侧脸被釉了一层柔色光泽,只是,那眼睫浓黑的眼尾,却是骇人的匪气。
又冷又飒。
美到极致。
摄人心魄。
“江、江小贱人!现如今,你也遭报应了!”
葛正飞疼的直冒冷汗,却还是咬牙切齿的冲着江阮低吼一句,好在这个时间段,电梯间又比较偏僻,没有吸引太多人。
这种狠毒的东西,他爸爸出那么大的事,她、她家那两个老不死的,都选择了袖手旁观,甚至在旁边看戏!
现如今,那两个老不死的也暴毙,这不是报应是什么?
江阮垂眸,眼皮之下开始翻滚戾气。
葛正飞一把挣脱了江阮的手,他站稳,再次朝着江阮横踹一脚,似乎又一腔怨气都无处发泄,嘴里骂骂咧咧,面容狰狞恐怖。
男人力气大,发狠的时候看着也让人头皮发麻。
江阮表情全数敛去,在男人踹过来的时候,抬脚,坚硬的马丁靴重重踢在葛正飞小腿,让他整个儿飞了出去,砰的一声撞在对面的墙壁,发出了一声闷响。
电梯门旁边的花瓶被撞倒,摔在地板上,应声而碎。
偌大的大厅,又十分空旷,这么一声,在四面快速的散开,惊动了身在大厅的许许多多员工。
纷纷朝着这个方向而来。
一众人围过来,看到那边画面的时候,每个人的表情都精彩纷呈。
一个身形纤瘦的姑娘,竟然——
把一个大男人打的找不到北,以最原始和残暴的方式,没用多少技巧,那股狠劲儿,隔着几米距离都叫人心窝子拔凉。
“有本、事,有本事你打死我!你他妈就是一个怪物!你爸妈还不是跟着你才、倒霉!”
葛正飞被摁在地上。
他的嘴却始终没有停过。
每个字眼都往江阮最不能碰的地方戳,似乎在有意激怒她。
他在等。
在等这个女人露出真面目,听说江阮——和正常人不一样。
他就想要把她彻底激怒,那点儿不一样,总归会——
“啊!”
头皮被拉扯。
他惨叫。
被迫睁开眼,面前姑娘面容没波澜,只是那似乎染了血的唇上扬着令人头皮发麻的弧度。
“我这个人。”她缓缓开口:“比起什么散打、格斗技巧。”
“更喜欢用最粗暴野蛮的方式来教育傻逼。”
葛正飞眼睛睁大。
这女人——
江阮冷笑,她可不那么好脾气,这种蠢货把所有目的都写在脸上了,她总要给他一些“回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