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言一直以为熬过第一天后后面就会好很多,但其实不然。
大年夜来的那天,才是把钟言忙得团团转,她也不知道顾家要搞这么繁琐干什么,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就让她忙了一个早上。
中午的时候更是不得闲,她和顾槐舟两人除了要帮着做各种各样的事情,这些倒也还好,钟言没什么怨言。
但傍晚来临的时候,逐渐有人来顾家拜访,那些都是顾家大大小小的亲戚,不过很多钟言都没见过他们,就连在婚礼上都没见过。
那个时候他们婚礼办得匆匆忙忙,顾家爸妈又不答应,自然规模也不大,宴请的人也不多。
于是这就成了顾槐舟和她的把柄,这一天来的人中,一些和顾家爸妈关系比较亲近的,就开始拿着他们的婚礼说事。
但他们又不敢针对顾槐舟,只明嘲暗讽地说钟言不怀好意。
钟言听得头大,却碍于顾家爸妈的面上不能发火。
不过很快,他们嚼的舌根也被顾槐舟给听见了,顾槐舟放下手中的东西走过去,气定神闲地在说得最凶的那人旁边坐下。
他笑着问出声:“五叔,你这是在说什么呢?”
顾五叔笑着看了顾槐舟一眼,毫不掩饰自己的高傲:“你这不是刚结婚嘛,作为新人你还有很多东西不知道,我们这些过来人自然就要和你说说了,这也是为了你们着想。”
顾槐舟闻言轻扯嘴角,眼神变得冰冷:“你这是什么意思?难道你觉得我没长嘴吗?而且结婚是我们两人的事情,现在我们夫妻同心,你说她就是在说我,还希望五叔你说话前三思啊。”
顾五叔没想到顾槐舟竟然会撕破脸和他说这些,他瞪了顾槐舟半天,愣是没反应过来。
顾槐舟起身朝他漫不经心地勾勾唇,重新走回了钟言身边。
钟言虽然背对着他们,但刚才的话她都听了个清清楚楚。说实话顾槐舟给她出了这口恶气,她心里暗自高兴。
不过她还是笑着说了一句:“别太过分啊,要是闹起来这个年就不好过了。”
顾槐舟淡漠地轻嗤一声:“行了,给他们几个胆子他们都不敢闹起来,你就放心吧。”
钟言看着他那么胸有成竹的样子,其实心里早就对顾槐舟放了心,难怪以前顾槐舟早早地在顾家忙前忙后,原来是想早早把实权握在手里,确实不简单。
而要让这么一个深谋远虑的人为她付出真心,那更是难能可贵。
而因为顾槐舟的存在,钟言久违地过了一个热闹的年,不仅外观上热闹,顾家当晚张灯结彩,华丽到了可以立马登上春晚的程度。顾家家里气氛也热闹,顾家的大小亲戚都围在一起吃饭。
这个时候大家各自攀谈着,自然就忽略了安静吃着饭的顾槐舟和钟言两人,钟言和这些长辈都不熟,她更是刻意选择了沉默。
在顾槐舟往她碗里夹菜的时候,钟言自然也是低调地想避让,但顾槐舟却看着她挑挑眉,似乎是她敢避让的话,就一定会挨收拾。
钟言无奈地看了他一眼,叹着气把自己的碗给递了过去。
晚饭后,钟言和顾槐舟作为家里的年轻人,还承担了守岁的任务,而上了年纪的大人们,差不多就睡了,只有他俩和一群孩子们,守在电视面前看春晚。
顾槐舟似乎对春晚提不起什么兴趣,他看了一会就开始和旁边的半大孩子们玩闹。
等到钟言看完小品回头抓瓜子的时候,顾槐舟已经和一群孩子们进行到发压岁钱的程度了。
钟言也就回头多看了几眼,她倒是想看看顾槐舟怎么逗这几个小朋友。
起初顾槐舟只是让孩子们说几句祝词来听听,孩子们中恰好有一个年龄稍长的男孩,虽然看着吊儿郎当,但书读得应该还不错,一听完顾槐舟的要求便滔滔不绝地说了几句。
都是很寻常的祝词,顾槐舟大概是觉得没什么新意,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