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言听完钟庭的话后,几乎啼笑皆非,她完全想不到钟庭会说出这种话来,她也差不多明白了,难怪上次钟庭见到她的时候吞吞吐吐的,原来心里还想着这种事情。
那边的钟庭见钟言没反应,又给自己找补了几句:“我也是没办法了,不然我也不会打扰你。”
钟言嗯了一声,如实相告:“我并没有那么大的能力,即使是顾槐舟会出手帮忙,我能一直麻烦他吗?为了这种事情让我去求顾槐舟,你是不是没想过我什么处境?”
钟庭沉默了一会,用商量的语气说:“你……要是不方便的话不说也可以,我自己想办法。”
听到这钟言又觉得钟家这次是遇到麻烦了,不然钟庭不会拉下老脸来和她说这些。但她也不准备答应,只是说:“只要让钟轲好好工作,家里应该不缺钱用,不要让他乱跑了。”
钟庭犹豫了一下,告诉她说:“钟轲不听我们的话,谁的话他都不听,你去说的话他有可能会听。”
钟言听得一声叹气,无奈地说:“我说的话他也不听,你们还是好好管管他吧。”
两人的话题到这里就结束了,钟言并没有答应钟轲,让她去求顾槐舟,她做不到。
不过和顾槐舟见面的时候,她还是问了一句:“钟家怎么了?”
顾槐舟抬头看她,笑着说:“钟家的生意现在不太好做,钟庭大概都急得不行了,你怎么知道的,他给你打电话了?”
钟言简单地嗯了一声:“差不多,他打电话来提过一句。”
顾槐舟听到这话,放下手中的杯子,好整以暇地看着钟言,笑问:“怎么样,需不需要我做什么?”
钟言笃定地摇头:“别了,真不需要,这种事情掺和进去不好的,谁也不知道以后能发生什么。”
她不想看着顾槐舟一脚踏进泥潭出不来,再说顾槐舟虽然是朋友,她也不该一直麻烦他。
对于她的态度,顾槐舟几乎是一点反应都没有,他嗯了一声,平淡地说:“嗯,要是有什么需要就说。”
钟言情不自禁地笑了,顾槐舟这种倾囊相授的朋友,实在是太像她的长辈了。
在钟言把这件事情搁置在脑后的时候,她又接到了钟绢怡的电话,钟绢怡对她自然是没什么好言语,才一开口就是指责:“钟言你怎么这么冷血无情啊,我爸那么低三下四地求你了,你竟然还无动于衷,也不想想以前是谁把你给养长大的。”
钟言平静地嗯了一声,回了过去:“那不是还有你和钟轲吗?你和他才是真正的钟家人,你们不都是那么认为的吗?现在为什么要和我说这些。”
这句话戳到了钟绢怡的自尊心,她在电话里沉默了一秒钟后,立马开始破口大骂:“你就是个养不熟的白眼狼,早知道就应该扔了你……”
钟言不想再听,直接挂了电话。
后来钟言关注了一下有关钟家的新闻,她虽然没在那个圈子里,但看着新闻上一片唱衰的声音,她也知道钟家现在有多愁云惨淡了。
不过这个时候钟轲就像是隐身了一样,钟家都这个样了,他连面都没出来露过,钟言也只能哀其不争。
但她也没想到钟绢怡会做到那种程度,她像钟轲一样找到了她的工作室。钟言看到她的时候还是愣了一下,她反应过来后低头说道:“出来说吧。”
两人来到一家咖啡店,钟绢怡也无心喝咖啡,看着店里人少,她也就开门见山地说道:“之前是我的错,不过我也只是在陈述事实。我先告诉你,只有顾槐舟才能救钟家,所以……”
从小到大,钟绢怡做的最多的也就是嘲笑她,当然钟言也会反驳回去,直到她彻底无法反驳,钟绢怡就成了高高在上的那一个,永远可以毫无顾忌地嘲讽她。
钟言虽然已经免疫了大半,但受过的一些委屈却还是历历在目。
抛却钟绢怡自己受过的委屈不说,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