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言愣住了,她就像个木桩子一样愣在原地,让她和陆轻丞分手?怎么听怎么尖锐。
此时顾槐舟转头看了她一眼,轻声提醒:“钟言。”
钟言反应了过来,笑开的时候重新活跃了气氛:“别的都可以,就是不能说分手。”
她说这话的时候眼里无比坚定,仿佛谁再说一句这话就要跳上去揍谁。
但钟言想的其实比这还多,她忽然想起了说要来参加她和陆轻丞婚礼的男生名字:于晓阳。而她刚才忘记把这件事情告诉陆轻丞了,她该说的。
一开始起哄的男生已经不再坚持,他也知道这件事情的严重性,便随口说道:“那好,让你选一次真心话。”
钟言却不想再说真心话了,说得再多那也是她心上的刺。
她客气地赔笑:“同学们,今天我当小丑,我玩不起了,要不我自罚三杯。”
一些人还是支持她这么做的,反正看热闹不嫌事大,一眨眼的功夫,三个玻璃杯就装满了酒,整整齐齐地放在了钟言面前。
顾槐舟带着笑意,淡淡地打量了钟言一眼,在她将要拿起酒杯的时候,还是暗自叹气走上前,说道:“你就省了吧,你不会喝酒,让我来。”
钟言却凌厉地看了他一眼,冷淡却坚韧地笑了:“不行,事关陆轻丞,我要自己喝。”
她的一句话直接把顾槐舟想帮忙的心意给堵死了,他没再上前,只在旁边静默地看着。
钟言却拿出了拼命一般的架势,端起一杯酒就往嘴里灌,然后是第二杯,第三杯,全都没有一丝犹豫地灌了下去。
在场的同学们反正是看傻了眼,谁也想不到,钟言竟然会为了陆轻丞拼命。
顾槐舟没傻眼,他的脸色逐渐冷漠,在钟言就要体力不支地重新坐回去的时候,他强硬地把钟言拉了起来,扶着她的肩走了出去。
“我先送她回去,你们好好玩,账我已经结了。”
他的这几句话钟言还勉强听清楚,但才被顾槐舟扶着坐在车上的时候,钟言已经意识不清了。
顾槐舟冷冷地看了钟言一眼,他最不喜欢这种不自量力的行为,今天却在钟言身上发挥得淋漓尽致。
钟言刚才喝得又快又猛,现在终于遭报应了,她在位置上也坐不住,皱着一张脸,张牙舞爪地扭动着。
顾槐舟把安全带扣上后就不管她了,任由她坐在位置上发疯。
在钟言哼哼唧唧半天后,她忽然拿出手机打了个电话。顾槐舟在听到她喊一声陆轻丞后,下意识地转头看去。
钟言完全成了三岁小孩的模样,握着手机傻笑:“陆轻丞,有人说要来参加我们婚礼……”
钟言好像按到了免提,顾槐舟能听到陆轻丞在那边长长地嗯了两声。钟言和他一唱一和,宛如一对小夫妻。
钟言乐得呵呵笑,又无意识地说:“我好想见你,你什么时候回来啊?”
“快了……快了。”面对钟言的追问,陆轻丞只能再次压低声音,温柔地哄着。
钟言又胡言乱语了一通,呜哩哇啦地说了一顿后,又朝电话里吼了一句:“陆轻丞,我想你了!”
说完这话后,钟言手机一丢,转头呼呼大睡。
陆轻丞在手机那头轻声喊了两声钟言的名字,见没有人回答,他自己一声叹息,故作镇定地问:“顾槐舟,你在旁边吗?”
顾槐舟想要挂电话的手一顿,他淡漠地朝着电话里嗯了一声,又问:“怎么了?”
陆轻丞有些无奈地一声轻笑,声音中有无限凄凉,他说:“顾槐舟,我后悔了。”
顾槐舟对此并不意外,他淡定地应了一声,出声说道:“陆轻丞,你没有回头路可走了,我也没有。”
那天晚上,钟言暴露本性,在顾槐舟家里大闹了一通,像一只哈士奇一样就差把他家给掀翻了。
顾槐舟看着眼前的狼藉,拧着眉头长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