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轲眼神闪躲,却还是微微点头,钟言嗯了一声,接着拿着练习册开始讲题。
钟言没有几次讲题的经历,除了陆轻丞,就是眼前这两个小鬼,在讲题的时候,她好几次都无法继续说下去,但钟轲却没察觉到这些,他频频举手,像捣乱一样问了一些不着边际的问题。
后来钟绢怡也忍不了了,把自己的笔给摔了过去:“你怎么回事?要是不想听的话就滚出去!”
钟轲看了她一眼,嬉皮笑脸地说:“怎么了,钟言都没说话,你急什么啊,再说我一直都在好好问问题,我问的那些都是我好奇的事情。”
钟言见他义正言辞的样子,打开练习册勾了几道题,接着递了过去:“刚才你问的问题,这些题里面都有,你先把它做出来,做出来就会了,做不出来的话,我会惩罚你。”
钟轲哦了一声,接过本子咬起了笔头。
钟言一直在耐心等待,差不多半个小时后,钟轲才把做得七零八落的本子递了过来:“我就只会做这些。”
钟言随意地翻看了几眼,噙着笑说:“你好像都没做出来啊,那就没办法了。”
钟轲见她神色平静,还不当回事地说:“不是吧,难道你真的要惩罚我?我一直在努力做啊。”
钟言却面无表情地站了起来,抬手就往钟轲的脸上甩去:“这第一巴掌,是给陆轻丞打的,他的脸毁了,我只替他打了你一巴掌,很轻了。”
说完她又往钟轲的手上甩了一巴掌:“这也是个陆轻丞打的,爸妈没教你,我教你,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你根本不知道!你以为你打游戏蹦迪的时候陆轻丞在干什么,他在治疗!”
钟轲没反驳,低着头没说话,钟言深吸一口气,看着他说:“剩下的我留着,要是我再听到陆轻丞出事的消息,即使在天涯海角,我都会追过来,毫不留情地揍你。”
钟轲一直没说话,坐在旁边的钟绢怡却忍不了了,她站起来朝钟言吼道:“你有病是吧?张口闭口陆轻丞,没了他你活不下去了吗?”
钟言犀利地看了她一眼,告知她事实:“不是我活不下去,是他差点就活不下去。既然你看不过去,那你来告诉我,为什么承受这一切的是我,你想要主持正义,你把陆轻丞完好无损地带到我面前来,我立马给钟轲道歉!”
钟绢怡也只是呈口舌之快,被钟言这么一反诘后,她也低下头,沉着声音说:“我只想让你不要太激动。”
钟言想起可能在异乡苦苦治疗的陆轻丞,气得一下砸了凳子:“去你妈的太平盛世、歌舞升平,我都不稀罕,把陆轻丞还给我!”
她这动静太大,又惊动了钟庭,钟庭上来后,立马盯着钟言问:“你又做什么了?怎么会有你这样乖张的人,我真是没见过!”
钟言扯了扯嘴角,凄凉地笑了:“对啊,我乖张,我恶毒,我心狠手辣。都是因为我流的不是钟家的血!你就护着他们吧,我倒要看看,钟家是怎么被败光的!”
钟庭闻此言,想也不想就抬手,一巴掌往钟言的脸上拍去。
“你在胡说些什么,你懂什么,让你不要谈恋爱你不听,还非要和陆家那小子谈恋爱,如果不是你,后面的这些事情就不会发生!”
钟言面无表情地听完一切,心却在滴血,钟庭第一次毫无掩饰地说出这些话来,就差指着钟言的鼻子把她赶出去了。
钟言自嘲地笑了笑:“对,是我贪心了,以前我没有选择,从来都不是我选择来钟家的,但现在你们不愿意见到我的话,那我走!反正你们都怪我,无论什么都是我做的,都是我的错!”
钟言夺门而出,等钟轲恍然大悟追出去的时候,钟言早已消失在了茫茫夜色中。
其实钟言是抱着腿在灌木丛里蹲了一夜,她真的蹲了一夜,这个地方只有陆轻丞知道,别人根本找不到,或者他们根本没找……
第二天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