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了,几天后钟家人终于找上了她,钟绢怡高傲地看着她,冷冷清清地说:“你在这里哭,他会知道吗?你还不如去照顾他的狗,叫什么雪的那只狗都快要饿死了,天天在那边叫,我都要烦死了,你快回去看看吧。”
钟言没说话,却站起来往外走,她拖着虚浮的步伐,在陆轻丞家门外转了一圈,雪梨便汪汪叫着朝她飞奔过来。
见到它的时候,钟言的眼泪又忍不住地往外掉,小狗似乎知道她的悲伤,一直绕着她的腿奔走,试图给她温暖。
钟言还是牵着小狗回了家,一人一狗在家里吃了个饱,雪梨躺下的时候,钟言也趴着睡了一觉,睡之前她还朝它说:“等陆轻丞醒了,我就把他带来家里住,到时候你就能天天和他玩了。”
小狗似乎听懂了,汪汪叫了两声当做回应。
钟言醒来的时候,看到钟绢怡一直坐在沙发上看着她,她下意识地问了一句:“怎么了?”
钟绢怡嘴角带着讥诮的笑,歪头问:“你是真的不知道吗?我发现你好仓,竟然什么都是最后知道的。”
钟言知道事情不对劲,蹭地一下站了起来,盯着钟绢怡问:“你这是什么意思,说清楚!”
“在你回来的这段时间里,陆轻丞醒了。”
钟言听完抱起小狗,想冲去医院里看她,钟绢怡却又抢着开口:“你去了有什么用,他现在精神错乱,没准连你也不认识!”
钟言只当她在说废话,她瞪了钟绢怡一眼,毫不犹豫地夺门而出。
钟言急促地赶到医院的时候,陆轻丞的爸妈都守在病房门口,钟家爸妈和钟轲也在,就连顾槐舟也在墙边站着。
钟言走过去,轻声问了一句:“怎么了?”她觉得事情很不对劲,如果陆轻丞真的醒来的话,他们的神情不会这么凝重。
这时候顾槐舟先同情地朝她看来,钟言顿时鼻头一酸,眼泪也夺眶而出,她往病房门口冲过去:“我要过去看他!”
顾槐舟过来拉住了她,“钟言你先听我说,你得有个心理准备。”
钟言回头狠狠地剜了他一眼:“你这是什么意思,陆轻丞不是醒了吗?他好好的,你让我做什么心理准备!”
顾槐舟暗暗吸气,继续安抚钟言:“是这样的,他的脸受伤了,虽然做了手术,但以后可能会一直带着伤疤。”
钟言凄然一笑:“你这是什么意思,我会在乎这些吗?”
顾槐舟看了她一眼,继续耐着性子解释:“这还不是最严重的,我也是前不久才知道,以前陆轻丞有精神病史。”
钟言依旧看着他笑:“你知道这些对我来说不算什么……”随即她心头一突,警觉地抬头看向顾槐舟问:“你这是什么意思,难道他这次也……”
说这话的时候,钟言紧紧地咬着嘴唇,眼里是波涛汹涌的恨,在场的人都看得胆战心惊,即使是冷静如顾槐舟,他也觉得这事情太过残忍。
但这是事实,半晌后他轻轻点头,肯定了钟言的疑问。
钟言肩头一松,她张口说话的时候,被她死死咬着的嘴唇还渗出血来。
“我不信,谁说我都不信,我要自己去看他。”
说完她颤抖着身体往病房里走去,陆家爸妈这时候也不忍心阻止她,一群人就定定地看着她。
陆轻丞果然醒了,他背对着病房门看着窗外,钟言走过去,带着笑意说了一声:“陆轻丞,我来看你了。”
她没得到陆轻丞的反应,钟言擦掉脸上的眼泪,继续往前走,直至在陆轻丞面前站定。
陆轻丞的脑袋被包起来大半,勉强有一只眼睛露在外面,钟言死死地盯着那只眼睛,想从里面找出一丝波澜来。
但陆轻丞的眼神了无生气,也是她从未见过的寂静,就像一潭暗黑的死水,钟言无法从里面看出一丝一毫的情绪。
她不死心地推了推陆轻丞的肩膀,轻声道:“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