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学校里的陆轻丞过得还算不错,虽然不是很方便,但还有钟言陪着他说话,回家就不同了,他回了自己的房间就没事情干。
陆轻丞只得给钟言打电话,钟言一向都是那个态度,随便说两句就把手机放到桌上,然后唰唰唰地写作业。
陆轻丞偶尔能听到钟言写字的声音,他痴迷地听了几分钟,顿觉好没意思,还是见到人更有意思。
这可是他在谈恋爱诶,他之前死也不会想到自己会谈这样的恋爱,没在钟言面前所以很少爷脾气的陆轻丞这么想。
钟言却已经习惯了陆轻丞定时定点的电话,那天陆轻丞慢了几分钟,她还拿起手机疑惑地看了一眼,不过很快陆轻丞的电话飙了进来。
钟言接起来后,听见他兴致勃勃地在电话里说:“钟言,我爸妈怕我无聊,送了我一只小狗,你要不要过来看看?”
钟言犹豫了一下,她想做作业,但她心里其实很喜欢狗的,可惜家里不让养,没想到陆轻丞竟然养了,羡慕……
钟言再一迟疑,一咬牙答应下来:“好,我马上就来。”挂电话后她把播放着英语听力的耳机往耳朵里一塞,马不停蹄地赶往陆轻丞家。
她敲门后,陆轻丞妈妈笑意吟吟地开了门,一切都毫无异样,钟言放心地走了进去。
还没走进去就听见客厅里有小狗叫,钟言走进去看了一眼,一只通体雪白地小狗夹着尾巴,汪汪汪地嚎叫着,身体却缩成一团,试图把自己藏在沙发脚。
陆轻丞本来是坐在轮椅上,这时候却拄着拐杖站起来,想要去逗狗。
钟言一个箭步过去把他按回了沙发,竖起眉毛质问:“你在干嘛?”
陆轻丞指了指边上的小狗,笑着问:“你喜欢吗?”
钟言二话不说把小狗抱过来放在他怀里,看他像抱小孩一样逗狗,忍不住笑:“难怪你那么着急,其实看起来很有当母亲的潜质呢。”
陆轻丞抬头和她急:“你说什么呢,我可是潮男。”
钟言低头挠了挠小狗的下巴,自问自答:“谁说潮男就不能当妈妈了,对不对?”
小狗哪知道这么多,只睁着黑葡萄一样的眼睛呜呜哼唧。
这次钟言自己找到了一个她和陆轻丞之间的相同点,他们都喜欢狗,尤其是对这种温顺可爱地小狗没有一点抵抗力。
两人低着头玩了半天,陆轻丞忽然抬头说:“还没取名字呢,要不你给它取个名字吧。”
钟言疑惑地问:“为什么是我取名字?”
“因为这是我的狗,我来养,当然就是你取名字了,不然还要我取吗?”
钟言听着他这歪理,却还真的起了取名字的念头,她想了想说道:“看它这么白,叫雪球又太普通,要不叫它雪梨?”
陆轻丞忙不迭地点头:“可以啊,听起来很好吃。”
钟言气得白了他一眼:“什么好吃,拿过来。”说完把他怀里地小狗给抢了过来,小狗并不知道两个大朋友的打闹,但也不夹着尾巴了,而是轻轻摇晃着尾巴朝他们展示善意。
当晚钟言还给陆轻丞制定了一个计划,什么时候该给雪梨吃什么,什么时候带它出去溜达,什么时候去洗澡,什么时候去医院,她都计划得清清楚楚。
陆轻丞推着轮椅转来转去,路过钟言旁边的时候还笑着朝怀里的雪梨打趣:“你看妈妈很爱你呢。”
钟言回头皮笑肉不笑,出声说:“我可不是妈妈,他才是妈妈。”小狗哪知道那么多,抬头就朝陆轻丞汪汪两声。
钟言再回头的时候却又觉得幼稚,她怎么会和陆轻丞讨论这些,就好像两人结婚了一样,想到结婚这个词,她更是觉得毛骨悚然,和陆轻丞结婚?好像有点诡异呢。
那天过后,两人的事情又多了一项,就是下午抽时间出门遛狗,当然陆轻丞还是推着轮椅,看起来钟言就好像遛狗又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