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霜华嗜酒如命,最近几乎每天都是烂醉。
她一连一个星期都没有出过家门,就连家里偶尔来打扫卫生的钟点工都被她给赶走了。
夜晚,她一个人坐在底下负一层,金碧辉煌的大厅内。
眼前的一整面墙上都是法国进口的红酒。
只这些说不清的红酒,就价值一栋别墅。
她穿着丝绸睡袍,靠坐在欧式的大沙发扶手上,托着酒杯的手掌朝上,同时也托着自己的脑门。
明亮璀璨的客厅里,就连她手里的酒杯都透着光。
而她却情绪低落的想要掉眼泪。
半醉半醒间,她不禁开始自我怀疑起来。
抬起头,盯着这一整个墙壁的红酒,和价值不菲的家具。
难道,这不就是她想要的生活吗?
可为什么明明她都已经拥有,却发现自己成了一具行尸走肉。
除了这副皮囊,里面全是空的。
她深吸了口气,带着一点鼻音,又将酒杯送到自己的嘴边。
红酒入喉,涩味填满味蕾,满眼皆是空虚。
。她身侧扶手上的手机在震动。
嗡嗡的好不叫人心烦。
她的指尖在附近摸索了片刻,终于碰到了手机的一角。
很快,她把手机拿到眼前。
可眼前的屏幕却是花的。
明明上面只是一串号码,可是她却一个数字都看不清楚。
她胡乱的按下接听按键,又往口中送了一口红酒。
电话里传来一个中年的男人声音。
那声音低沉的很,许多年没听,她一时间竟有些分辨不出是谁。
“喂?你找谁?”祝霜华对着手机说道。
手机那头传来片刻的沉默后,才又开口:“是我,顾涟。”
祝霜华猛的坐直了身体,又将手机拿到面前,这是国内的号码,与国外的区号有明显差别。
祝霜华的酒仿佛顷刻间醒了。
她将酒杯放在右前面的茶几上,起身说道:“顾涟?你什么时候回国的?”
顾涟沉声说道:“前天,二哥癌症晚期,没多少日子了,我回来见他最后一面。”
至于顾家老二生病的事,祝霜
。侯爷,你说我们还能活着回去吗?”秦安整个身体蜷缩在雪地上,嘴唇和脸都是青的,说话也是有气无力,仿佛随时都会死。
秦虎心里叹了口气,秦安纯属是被自己连累的,而事情若是照此发展下去,他俩是必死无疑的了。
那些想让他死的人,在朝堂上没整死他,就在军营里下黑手打闷棍,把他往死里整。
可秦虎绝不是坐以待毙之人,这明摆着就是被人陷害的事儿,他可不能干休。
人生本来就是无休止的挣扎求存,等着吧,老子不但要活下去,还会杀回京城,与你们算算账。
“秦安,我们出门的时候,带了多少银票?”
“没有银票了啊,我身上只有二十两银子。圣旨上说了,我们是充军发配,家产封禁。”
秦安今年才16岁,是秦虎的贴身书童,长的很瘦弱,早已经不堪折磨,看上去就剩一口气了。
其实秦虎也好不到哪里去,这几天先锋营每天行军30里,干的工作就是,逢山开路遇水搭桥,砍柴烧火,挖沟挑水,搭建营寨。
而这两个细皮嫩肉的家伙,每天和几百个五大三粗的丘八待在一起会是什么状况?
肯定是干最累的活儿,吃最差的饭,挨最毒的打,受最大的气……
秦虎估计,他的前身可能就是被活活折磨死的。
也算是他罪有应得吧。
只是这份苦,现在必须要他扛下去了,扛不住的话,他也会死。
“给我。”
秦虎想好了,他必须先设法保住秦安的命,然后再想别的办法。
而要保命其实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