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岁寒应了一声。
随后,他又说:“叫人去查司机的家庭状况。”
章程瞬间明白了温岁寒的意思,立刻说道:“好的温总,我知道了。”
结束了通话,温岁寒站在窗前又多留了一会儿。
他的视线越过玻璃窗,看向外面,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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急诊室里,何顾非要看看何棠的手臂伤的严不严重。
何棠脸色虽还白着,可还是无所谓道:“缝了几针,没事,你去看过姜薏了吗?”
提到姜薏,何顾将自己的身体往身后的椅子里靠坐了过去。
他一副懒散的样子,随口说道:“有温岁寒在那里陪着,我去干什么?当灯泡吗?”
何棠笑看着何顾,问:“吃醋?”
“我呸,我会吃他的醋?开什么玩笑?世界上的女人死光了吗,我转盯着身边的身材还像搓衣板似的女人下手?”
何顾虽然是这么说,可躲闪的眼神已然说明了一切。
何棠不再看他,也跟着他的动作靠在了身后的椅子里。
她目视前方,前面有个小女孩因为要抽血化验,正在妈妈的怀里崩溃大哭。
何棠说道:“哥,别人不了你,我还是了解你的,姜薏虽然好,不过她身边已经有了能保护她的人,你没有机会了,所以,也该往前看了。”
“放屁,她有没有人保护关我屁事?”
何顾还在嘴硬,而何棠的笑意也越发的深了。
“哥,你里面的毛衣穿反了……”
何顾闻言,赶紧低头查看。
他来的着急,随手就从柜子里抓出一件毛衣往头上套,套上了毛衣,又随手拎了件外套,就这么匆匆忙忙的赶过来,等他气喘吁吁的跑到姜薏的病房前,却停住了脚,因为温岁寒在,他就显得多余了。
他低头将外套上的拉链往下拉了一点,果然里面的毛衣是反的。
何顾见状,唰的一下,将外套的拉链一口气拉到了下巴底下。
他还忍不住责怪何棠:“不是你一个姑娘家家的,为什么要盯着男人里面穿什么?你有病吧?”
何棠太了解他的个性,也不理会他说些什么,而是笑着说道:“如果我没记错,就连我大伯母生病住进医院的那次,你都没慌成这样,能让你这么着急的人,除了伯母,恐怕就只剩姜薏了吧?”
何顾盯着何棠看了片刻,认命了。
他翻着白眼,将自己窝在椅子里,毫无底气地问:“就那么明显吗?”
何棠笑了,点头。
“算了,老子没什么不敢承认的,我是喜欢她,但我没打扰她吧?也没为难她吧?我自己偷偷的在心里喜欢,碍着谁的事了吗?”
“那倒没有。”何棠也如实地说。
何顾长叹了口气,表情也落寞了许多。
他无意识的刮了刮自己的鼻子,说道:“我也知道我没机会了,不过有没有我都无所谓,你看我还是可以随时想见她就见她,想欺负她就欺负她,这样不是也挺好?”
对此,何棠说不出反驳的话。
而何顾见何棠这样盯着自己,瞬间反客为主。
他立刻坐直了身体,对何棠说道:“你别光说我,你不说这个我差点都忘了,你给我离林蔚那小子远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