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黎冷漠的将手抽出,放在餐桌下面。
陈箫也只是一怔,随后也垂下头说:“一直都是我喜欢文勋哥哥的,我本来也不想破坏你们俩的感情的,可我发现我没法控制我自己……”
安黎直接打断她的话,又强调了一遍:“你们什么时候在一起的?”
这回是顾文勋开口了。
顾文勋道:“上个星期,陈箫喝多了,然后……然后我们就在一起了。”
安黎像是听到了个笑话一般。
对面,陈箫还在不住的为顾文勋解释,说他也只是一时冲动,说自己该负主要责任。
而这些话对于安黎来说,都是废话。
安黎木然的从餐桌前站起身来,转身就要走,却还是被顾文勋给喊住了。
顾文勋说:“安黎,你刚刚说有事要和我商量,是什么事?”
安黎回头看了他一眼,而陈箫已经紧紧的挽住了他的胳膊。
见状,安黎也只是冷冷说道:“不重要了。”
说完,她便一个人走出了咖啡店。
来到自己的车前,安黎的心情差到了极致。
她从自己的车玻璃看到了咖啡店里那两个人的倒影。
陈箫在哭,顾文勋在劝。
好一对痴男怨女,第三者插足的变成了值得同情的小可怜,始作俑者更是好言安慰。
而她这个真正的受害者则成了最无足轻重的那一个,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她棒打鸳鸯呢。
安黎从车窗上收回了视线,拉开了车门。
她没有多伤心,却有些难过。
难过的原因是觉得自己实在是倒霉,屋漏偏逢连雨夜,这下她该去哪里,自己都不清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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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薏接到张乾电话时,刚看着贺仲廉入睡。
看到手机一直在震动着,为了不打扰贺仲廉,她特意的走出了别墅,站在冬日里院落里。
电话接起的同时,她朝着不远处看了一眼。
年年和岁岁在保姆的陪同下,正在喂鸽子。
姜薏对着手机里的人说了一句:“张乾,有什么事吗?”
张乾和姜薏的关系可以用不熟来形容,张乾倒不觉得自己与姜薏有什么隔阂,可姜薏却因何棠的事,一直对他心中有怨言。
要不是这次求了张乾帮她办事,她多半是不会轻易与他有什么交集的。
张乾这人话也不多,向来干脆,直接说道:“你让我帮你查的那个外国账户,已经有眉目了。”
姜薏不仅有些激动,问道:“是吗?那边是怎么说的?”
张乾说道:“那个曾经给张建军巨款的账户,来自法国,是一个叫弗朗索瓦·马丹的私人账户,我曾拜托法国那边的朋友去调查了这个人,那边给我的反馈是,他只是一名普通的油漆工人,平时生活拮据的很,对于从他的账户跨国汇出了一笔巨款的事,他本人是不知情的。”
姜薏听的眉头紧皱:“不知情?”
“据说是这样的,其实他说的不一定是假话,如果对方有备而来,这是最安全的方法,但也正是因为这样,想要继续调查下去怕是有困难了,我在法国的朋友不多,想再深入去调查,怕会引起对方的注意。所以,我得问你一声,那边还要不要继续,我听你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