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老在得知岁岁一个人在家,没人照顾时,也发了脾气。
他与姜薏不同,趁着姜薏和孩子不在房子里时,一个打电话打过去,就是一通痛骂。
“你们俩要是觉得这孩子成了你们拖累,就给我们还回来!你们没时间照顾,我们有时间,把孩子一个人丢在家里,你们是怎么想的?一旦孩子出了什么意外,我们就都是罪人!”
左志骁被骂的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最近唐菲对他一直冷暴力,甚至连电话都很少打过来的。
工作上又一再的出错,保姆接二连三的休病假,他也的确是力不从心。
他自己也知道自己这么做不对,可因唐菲的缘故,他还是想尽量考虑唐菲的感受,不想让姜薏和孩子走的太近。
可没想到最终,还是没能周全到。
对于老首长的谩骂,他也的确没法反驳。
老首长说的没错,幸好孩子没出什么问题。
真要是出了问题,别说是姜老这一边了,就是温家那边,他都交代不过去。
如今,悔恨不已。
不过,老首长骂归骂,还是忍不住自责:“说来说去,这也都是我这个老头子的错,如今害的你和唐菲夫妻不睦,害的小薏骨肉分离,我的确没有资格指责你们夫妻俩,你们俩也的确是艰难。可是,即使是这样,我认为也能找到更好的方式去解决,孩子的安危才是最重要的,这事你办的到底还是糊涂了。”
左志骁满心愧疚:“您骂的对,是我做的不过好,好在现在孩子没出什么问题,这段时间恐怕还要辛苦您老帮忙照顾,实在是对不住……”
老首长到底还是安抚了左志骁几句后,才挂了电话。
崔姨做好了豆乳蛋糕,对着院子里正追着噜噜跑的满头大汗的岁岁喊道:“小祖宗,进来吃蛋糕啦。”
岁岁闻声,欢快的朝着崔姨跑了过来。
而姜薏这坐在远处的银杏树下,一手抚摸怀中兔子的耳朵,一手拿着手机,正在打电话。
电话是贺长江打来的。
贺长江在电话里说道:“你之前怀疑季美疏孩子不是你爸的那件事,我已经叫人去查过了,不过从反馈回来的信息来看,无论是她生产的时间,还是医院的资料,都没有什么问题,但不排除你之前的怀疑……”
姜薏说道:“没错,我的确怀疑那贺铭晨不是我爸和季美疏生的,而是赵励的。”
“那你那边有什么切实的证据吗?”贺长江问。
姜薏说道:“没有,其实我知道您早就想去验一下贺铭晨和我父亲的dna比对了,但是我父亲如今还活着,您找不到名正言顺的理由,对吗?堂爷爷。”
电话里的贺长江低沉的笑,“一点没错,其实我之前是提过这个建议的,但是董事会里的那些人却丝毫不以为然,他们觉得既然你父亲还活着,那么就涉及不到遗产继承这个问题,贺氏终归也不可能交到一个几岁孩子的手里去,况且现在还有你呢,他们觉得我多此一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