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点是毋庸置疑的。
至少现在看来,年年是很健康的。
左志骁也说:“当时岁岁还算健康,可是养大他对于我和唐菲来说也是千难万难,所以我实在不敢想,你二哥一个人,是怎么把年年带大的,想必他付出的一定不比我和唐菲少。”
温岁寒点头,不言而喻。
左志骁说:“并非我与唐菲自私,实在是因为和岁岁已经有了太深的感情了,而当初也并非是我们有意想瞒你和姜薏,这到底也是老首长的意思……我和唐菲从未想过,岁岁还能有与你们见面的一天,然而……更没想到的是,这一天竟还来的这样早。”
温岁寒沉默着。
眼前的茶杯已经不再冒出热气,茶水已然凉了。
他没去管那杯茶,而是又问道:“你和唐菲赶去医院的时候,是谁陪在姜薏身边,你们还有印象吗?”
提到这个,左志骁脸上多了几分愤慨。
左志骁愠怒道:“我当然记得,要不是那个姓顾的,姜薏也不会遭此一番,直到现在我都想不明白,老首长当初是怎么相信那个人的,将姜薏交给了这样的一头豺狼。”
温岁寒眸子里的寒光已经起了杀意。
左志骁依旧愤愤:“那姓顾的被我揍了几拳头,倒也没说出什么来,可要不是他扣压着姜薏的证件,姜薏在最困难的时候,是完全可以求助我和唐菲的,如果是那样,我和唐菲大可以把她接去美国,就算是生产再怎么艰险,可到底我是他哥哥,唐菲是她嫂嫂,由我们照顾着,怎么也比一个外人要强,他算个什么东西……”
接下来的话,左志骁几乎都在表达自己的愤怒。
具体的内容,温岁寒听进去的也并不多。
从左志骁的房子里出来,外面的雨已经停了。
温岁寒一个人来到车前时,刚好接到了萧栩的电话。
萧栩在电话里懒洋洋道:“岁寒,睡了吗?要不要出来喝点?”
温岁寒犹豫了一下,对着手机说:“地址。”
温岁寒来到萧栩指定的会所,发现整个包房里就只有萧栩一人。
他将西装外套脱下,丢在一旁的沙发里,看着茶几上成排的酒瓶,便也知道萧栩喝了不少。
“有什么烦心事吗?一个人喝了这么多。”
温岁寒一边翻过来一个干净的方形酒杯,一边捞过一瓶洋酒,给自己倒了半杯。
萧栩醉醺醺道:“本来是给张乾和西辞都打了电话的,张乾最近有案子要忙,出不来,西辞……”
提到顾西辞,温岁寒握着酒瓶的手不经意的抖了一下。
有少量的酒水洒了出来。
“顾西辞怎么了?”温岁寒冷冷问道。
萧栩似乎没有听出温岁寒话里的寒意,兀自说道:“不知道他最近在忙什么,十次电话总有七八次是不接的,偶尔接个一两次,不是在忙就是有事,我总觉得这几年他和我们的关系冷淡了许多。岁寒你说,这跟姜薏有没有关?会不会是因为你和姜薏之间的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