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为医生的谢云渡,在事后简单的为温岁寒处理了额头上的伤口。
他一边给温岁寒的额头消毒,一边说道:“即便张乾被迫同你一样不再追究此事,可你们俩的损失都不小吧?”
温岁寒闭着眼,承受着消毒水渗进皮肉时的刺痛。
谢云渡动作不急不缓地继续说道:“公司亏损加上股东们的全部损失,15个亿……也难怪父亲会发这样大的火,近两年来,你并购了多家企业加之分公司的运营投入了不少钱,这件事也的确算得上是hr的一次危机了。岁寒,你从不是个肯这样躺平任嘲的性格,这次是为什么?”
见温岁寒依旧不语,谢云渡轻轻的笑了:“你不说,那让我来猜猜……”
谢云渡将手里的消毒棉球丢掉,接着说道:“能在你眼皮子底下干了这么大的事,你却主动放弃不追究的,除了家里人,恐怕就只剩姜薏了。”
提到姜薏,温岁寒的眼睛睁开了。
温岁寒一度不相信,姜薏从中所扮演的角色。
可姜薏在机场不是也说了吗?他们俩这回扯平了。
扯平了……呵呵。
温岁寒心中难免自嘲。
既然姜薏觉得这么做心里会舒服些,那就这样吧,余下的结果他自己承担就好了,无需多说。
谢云渡拿起无菌纱布,却被温岁寒给拦了下来。
温岁寒说:“姐夫,用伤口贴即可,不用那么麻烦。”
谢云渡本想说伤口贴不利用伤口恢复,可看到温岁寒坚持的眼神,便也作罢,将伤口贴帮他贴在了额头上。
同一时间的英国,伦敦。
姜薏逐渐适应了时差,却并没有在第一时间把自己的行李安放好。
顾西辞一直不解,午餐期间,顾西辞问道:“学校那边都联系好了吗?”
姜薏正在吃一份意式牛排,还如同小时候一样,头也不抬,嘴巴里塞得鼓鼓地说道:“嗯,差不多了。我这几天正在找房子。”
“找房子?”听到姜薏这样说,顾西辞放下刀叉。
姜薏冲着顾西辞一点头,将嘴里的牛排咽下去,说道:“对啊,我不能总是麻烦你,住在你这里啊,房子我已经找的差不多了,今天下午就去见房东。”
顾西辞有些手足无措:“姜薏,我们不是早就说好,来到英国这边都听我的安排吗?况且,这也是你外公的意思。”
姜薏放下刀叉用餐巾擦了嘴:“那当然是骗我外公的呀,我不这么说,他怎么可能会答应我出国。哦,对了,不多跟你聊了,我时间要来不及了。如果顺利的话,我晚上就可以搬出你这里了。”
说完,姜薏拿起包,头也没回的离开了餐厅。
顾西辞再也没拿起手边的刀叉,他的食欲瞬间没有了。
他抬头朝着站在不远处的佣人看过,佣人很有眼色的来到他面前,问:“先生,请问有什么吩咐吗?”
顾西辞朝着四周看了看,眉角拧起。
这里的一切装饰都是按照姜薏喜好来的,他搞不清楚姜薏为什么非要搬出去,而不留在这里。
在伦敦,这样奢华的一套大房子,怕是普通人一辈子也赚不来的。
可姜薏竟然放弃这里非要去住外面的出租屋?
想到这里,顾西辞问道:“姜小姐这几天是不是有什么不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