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家如今也乱成一团,并不比姜家好过到哪里去。
苏映茹躺在家里骨折未愈,温可凡人又一直被警方扣押,大儿子温临遇公司那边也出了事,温长荣简直分身乏术。
温正国的吉普停在门口,老人家拄着拐怒气冲冲进门。
家里却连个能出门迎接的都没有。
保姆搀扶着脚腕骨折的苏映茹从里面出来的时候,温老将军已经端坐在沙发正中。
“爸,您怎么来了?”
温正国老脸一黑,怒道:“我不来,你们是准备把所有事都瞒着我了么?”
苏映茹知道公公来者不善,大气也不敢吭,只能小声说:“您老一把年纪了,我们也是担心您的身体,才没告诉这些,是怕您跟着上火……”
“上火?”温老冷哼一声:“只是上火倒也罢了,我活了一辈子,刚强正直了一辈子,无愧于心,无愧于国家,没想到临了竟然落得个这样的名声,自己教出来的孙女竟杀了人了……”
“可凡她没有。”
听到老爷子这样说,苏映茹的眼圈瞬间就红了。
苏映茹替温可凡辩解道:“纵使可凡疯了,可我仍旧不相信她会动手杀人,她也是个可怜的孩子,年轻的时候被感情折磨的人不像人鬼不像鬼,如今还要落得这样的下场,就算所有人都认为那是她做的我也不信,我自己的女儿我了解,她不会!”
苏映茹做了半辈子的儿媳妇,从未与温老大声讲过话,这还是第一次。
看着苏映茹激动的神情,温正国到底也没再说什么,而是沉下脸说:“去把岁寒给我叫回来,我有话问他。”
温岁寒回到家,门口处就看到了爷爷的车。
他推开客厅的大门时,一眼就看到了坐在客厅里的温正国。
他一身手工西装,站在老人家面前,挺拔如松柏,早已经不是当年鲜衣怒马的少年。
苏映茹坐在一旁的沙发椅里,哭天抹泪。
温正国当着她的面问道:“你和姜家的外孙女如今怎么收场,你想过没有?”
温岁寒没想到温正国叫他回来,问的竟然是他和姜薏之间的事。
温岁寒沉默着。
温正国冷哼一声:“你不说我也清楚,我去过姜家了,那孩子看起来状态不好,你们年轻人感情的事我不懂,可是如今我们温家对姜家有愧,你如果心里真的有她,就好好的对待人家。”
“我知道。”
“你姐这个案子到现在也审不出什么来,当年她疯那样厉害,她说出来的话真假难辨,这案子如果没有新的证据,恐怕还是无头官司。我是担心你和姜家那丫头,只要这案子一日不落定,你们俩之间的关系恐怕也没那么容易走下去。如果真的是这样,岁寒我问你,你马上就要30岁了,是打算就这样一直等下去吗?”
“嗯。”
温岁寒几乎想都没想,就认真的回答了爷爷的这个问题。
温正国直视他坚定的眸子:“你真的想好了?”
温岁寒一点头:“想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