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建军又打了个响亮的喷嚏。
警察问道:“你确定是同一个人吗?”
“基本上是能确定的,因为那件衣服太好记,一看就是贵的离谱那种,普通人应该是穿不起它的。”
警察又问:“那两个人又回去大桥上做什么?”
张建军用力的摇头:“那我不清楚,我当时巴不得别和这件事扯上半点关系呢,怎么可能再回去看他们俩上桥去干什么。”
“你偷了死者的手机,这中途有没有人打过死者的电话。”
“没有,我下了大桥,就把手机里的电话卡给拆了,丢在了桥头路边的一个垃圾箱里,香水我没舍得丢,最后还是带回去给我老婆用了。”
画面里张建军又说了什么,姜薏都没听到。
因为她跑出去吐了昏天暗地。
顾西辞因担心姜薏,一路跟着她出了警局。
待姜薏吐的差不多了,才递上了一瓶水,他帮忙拍着她的背,说:“这件事也不一定跟岁寒有关,就算是张建军说了当时的情况,他不也没亲眼看到你母亲被人给推下去吗?所以你冷静些,其他的事交给警方侦办,等消息就是了。”
顾西辞的话,姜薏多半没有听进去。
她直起腰,推开了顾西辞递过来的水,一步步朝着自己的车的方向走去。
顾西辞追了几步,却被姜薏冷冷的阻止。
她说:“别跟着我,让我一个人待会儿……”
顾西辞虽然不放心,可终归还是停住了脚步,看着姜薏一步一步的走远。
而身后的警局里也突然传出来一阵叫嚷声。
顾西辞突然意识到了什么,转头就往回跑。
果然,姜老首长晕在了里头。
顾西辞和众警察好不容易将老首长重新扶回了椅子里坐好。
好在老首长没什么大碍,几分钟后人就醒了过来。
姜老醒来后,朝着周围看了看,他一把拽住了顾西辞的手。
顾西辞只得弯下腰来,凑近他道:“您想说什么?”
姜老面色惨白的说:“帮我看好小薏,那孩子轴得很,我不放心。”
顾西辞这才点点头,说:“您老休息一会儿,我马上就出去找她,您放心,有我在,她不会有事的。”
姜老这才微微点了头。
姜薏将车子开上了高架桥,一路直奔母亲当年的出事地点。
温岁寒虽不知道姜薏突然离开公司是因为什么。
可没过多久,他便收到了消息。
以温岁寒背后的势力,不难查出警局里发生的了什么。
当他得知事情经过以后,心里的那块巨石终于沉落谷底。
他一遍遍的拨打着姜薏的手机,可始终都处于无人接听的状态。
这一辈子,温岁寒从未有像现在这么慌过,他简直成了无头的苍蝇,甚至都不知道自己应该去哪里找她。
温岁寒又一次拨打姜薏的手机,依旧无人接听。
他攥着方向盘的手指也越来越紧。
电话铃声突兀响起。
温岁寒将车停在路边,一把将手机拿到眼前。
可惜,电话并不是姜薏打过来的,而是霍曼。
温岁寒将电话按掉,却没想到霍曼还在持续不断的打。
他只能烦躁的将手机接起。
“喂?”
“岁寒,告诉你个好消息,我的假肢在通过各项评估后,终于可以用了,我能站起来了……”
电话里响起霍曼活跃的声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