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士仁自然也当仁不让,抱着怀冷笑一声:“股票早已经跌停了,新项目也停滞了下来,再这样下去,用不了十天,贺氏就完了。”
还没等贺长江再开口,会议室的大门打开了。
姜薏只身一人站在门口,会议室瞬间安静了下来。
短暂的安静过后,几乎群情激昂了起来。
“姜小姐,你父亲现在怎么样了?”
“姜小姐,贺总是不是真的像外界传言一样,已经病危……”
“我们是股东,我们有权利知道实情。”
“我听说贺夫人已经在家哭晕了好几次,这到底是……”
杂乱无章的询问声,都一股脑的朝着姜薏砸了过来,砸的她脑子里乱成一团。
姜薏来到会议桌前,站在那里扫视了一圈。
果然,贺黎的位置是空的,季美疏的位置也是空的。
贺黎不难理解,因之前卷入卓文锦慈善总会的事件里,一直脱不开身。
而季美疏倒是不经常来,她在公司里不担职,除非有什么大事,替贺仲廉到场以外,她几乎不会出现在这里。
股东们以贺长江和傅士仁两个元老为首。
贺长江是贺仲廉的远房堂叔,年纪已经70多了,老头儿又矮又瘦,精神却好的很。
傅士仁50上下,跟贺仲廉一路打拼上来的,是个火爆脾气。
姜薏从未经历过这样的场面,表面上平静的很,可心跳却像是上战场前的擂鼓。
她在来这里之前,刚刚和温岁寒通过电话。
温岁寒只跟她说了一句:“姜薏,如果股东们问起你父亲是否病危,你只说他还活好好的。”
姜薏不解其意,问温岁寒:“为什么要隐瞒此事?”
温岁寒一句两句与她解释不清,便直接说道:“贺氏存亡,就看你了。”
姜薏忽然觉得身上压了一座山,压的她寸步难行。
虽然她什么都不懂,但是她眼下也的确找不出任何一个能让她信任的人了,唯有温岁寒。
姜薏坐在了贺黎之前坐的位置上,对众人说道:“各位股东,我知道你们都关心我爸的身体情况,他现在很好,已经脱离的危险期,人正在恢复当中……”
姜薏的话音未落,傅士仁就说道:“什么叫现在很好?恢复期又是多久?既然人都已经没事了,为什么连我们的电话都不肯接?”
姜薏笑着说道:“是这样的,他现在还很虚弱,医生嘱咐不能劳累。所以,大家有什么工作上的问题可以都和我说,我会把问题带到医院让他处理完,然后再回复给大家……还有,我爸他委托我来跟大家知会一声,叫大家不要担心……”
姜薏年轻,自然有些压不住场子。
有人信,也有人不信。
倒是一直都没开口的贺长江终于说话了。
贺长江说:“丫头,你爸既然已经脱离的危险,那明早我去医院看看他。”
一句话激起了千层浪,姜薏的脸都白了。
她死死的盯着贺长江,说道:“堂爷爷,我爸他……”
姜薏的话音未落,傅士仁也站起身来。
他说道:“我也要去。”
就在姜薏难以招架时,姜薏的手机响了。
她迅速的低头看了一眼,有一条微信进入,来自于温岁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