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栩不急不缓的说:“好像死了个什么人,挺惨的……谢云渡为此消沉了一段日子,这段日子也是可凡姐病情爆发的关键期……”
姜薏第一时间想到的就是自己的母亲。
从萧栩口中的叙述来看,时间也是对的上的。
“那人死了,温可凡为什么会发病?难道和她有关?”
萧栩看姜薏的眼神终于变了,他心里明白,姜薏是在套他的话呢。
萧栩挑起嘴角一笑:“有没有关系我不清楚,反正就是疯了。她几次三番去谢云渡的医院里闹,病的严重的时候,还差点从医院的顶楼上跳下去。”
听萧栩这么一说,确实挺吓人的。
“后来,谢云渡许是被她给折磨的受不了了,从此以后也变了个人似的,整天把自己和一堆尸体关在一起,没完没了的做研究,几乎就不怎么回家了。之后两个人就一直像现在这样,稀里糊涂的过下去,已经分居好些年了。”
听完了这些,姜薏的第二杯白开水都已经喝完了。
萧栩不再多说,只拄着下巴盯着姜薏看。
许久以后,萧栩才又开口,问道:“姜薏,你想过和岁寒分手吗?”
提到‘分手’两个字,姜薏瞬间激灵了一下。
她绷紧小脸,忽闪着一对已经哭肿了不怎么漂亮的大眼睛,犹豫了一下说:“我不知道,我还没想过这个问题。”
姜薏现在的脑子也有些乱,这理不清她母亲和温可凡、谢云渡之间情感牵绊。
说完,萧栩突然伸出手,冲着姜薏勾了勾手,小声说:“过来,我告诉你一个秘密。”
姜薏将耳朵凑过去,一脸郑重其事的倾听。
萧栩说:“我手机没带出来,兜里也没现金。所以,这顿你请。”
姜薏听完,起身就走。
临走前不忘回过头来,指着桌上的空杯子说:“就知道你这个人很狗,想让我花钱喂狗,门都没有。”
“唉?你这……”小崽子几个字还没骂出口,姜薏已经走了。
不过,临走前,她还是付了钱。
回去的路上,姜薏打了一路的嗝,又急又气。
不过,就在她经过松林街等红灯信号的时候,一个熟悉的身影从车前闪了过去。
姜薏几乎想都没想,等绿灯亮起的时候,立刻调转车头,跟了上去。
大约没跟出去两条街,那个身影终于在一栋破旧的居民楼里停了下来。
这一片算是y市的老城区了。
因为房子破旧,一直都卖不上高价,又迟迟的不拆迁,成了老年人口主要的居住地。
姜薏将车随意的停在了路边,周围到处都是违停的车,也没见有人管理过。
停好了车,姜薏尾随着那道影子,进了一个最破的居民楼里。
姜薏甚至都没用钥匙,就拉开了楼道的大门,只需用上一点力气即可。
姜薏一路上小心翼翼的跟上了五楼,这才停了下来。
只见前面的人用钥匙开了门,然后毫无防备的走了进去。
眼看着那扇生了锈的金属大门关闭,发出了一声巨响,姜薏这才从四楼的楼梯拐角里走了出来。
随后,她来到五楼,敲响了那栋生锈的金属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