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淳跑过去伸手把魏白从地上拉起来。
“魏兄没事吧?”
“多谢三殿下关心,魏某无碍!”他站起来掸了一下裤管的尘土说,“景王府果然卧虎藏龙,人才辈出。”
魏白看向一脸冷峻的阿鬼,问李淳道:“这位小兄弟瞧着有点脸熟,是何许人也?”
李淳:“这是霁儿的护卫,魏兄应该见过。”
“魏某多年在塞外征战,留京驻守的年月不长,还真记不得有这样一位贤才。”魏白打量几眼阿鬼,觉得确实像是在哪儿见过,那冷严的眉梢眼角,总让他想起尘封于回忆里的一些往事,一些他不忍再回首的往事。
坐在场边观战的李霁,觉察到阿鬼的异常。
他认识阿鬼快十年,虽然阿鬼总是一副面瘫的模样,但他为人正直仗义,铁面无私,甚至有些呆头傻脑。
可在比赛中他分明对着魏白紧咬不放,处处追着他来“打”,毫不留情面之余,好像有什么仇恨似的。
比赛最后以李淳这队压倒性获胜。
“恭喜三殿下!”众人拍马屁。
“承让承让!”李淳虽然踢得不咋的,但阿鬼加入之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取胜,他亦有面子,心情大好,吩咐侍从,打赏将士们好酒好肉,与众人同乐。
魏白也拿出自己珍藏的老酒,在教场的食堂用午膳。
将士们的吃食大多比较粗粝,没那么多讲究,大盆的羊肉,蒸煮或是烤制而成,大盘的胡麻饼和麦饭,一定够吃管饱,蔬菜水果比较少,但也是不缺,饭后的甜汤果脯也少不了。
因为李淳和李霁留下用膳,魏白吩咐教场的厨子们好生招待,于是饭桌上便多了几道平日里不常见的炖菜。
李霁看着桌上一盘盘的食物,没有任何食欲,只喝几口酒。
这些饭食,比起沈梦渔做的,实在令人难以下咽。不知那人今日做些什么新奇玩意给他尝呢?
他竟隐隐期待起来,连自己都没察觉这种微妙的变化。
阿鬼埋头大快朵颐,但没有碰酒。
“你吃饱了我们先回去。”李霁低声吩咐道。
阿鬼点点头,往嘴里塞了几口肉,便停手。
李霁起身告辞。
“这里的饭菜不合六殿下胃口?”魏白客套询问。
“嗯,魏将军、三皇兄慢用,霁儿先行回去。”李霁不客套,领着阿鬼离开教场。
回府的马车上,李霁问阿鬼:“你和那魏白有什么过节吗?”
阿鬼抿了抿嘴唇,摇摇头:“一个故人罢了。”
“故人?从未听你提及过。”
“不提也罢。”阿鬼双手抱在胸前,有些抗拒继续聊这件事情。
李霁挑了一下眉,看样子他不愿说,那便算了。
马车刚至景王府正门,李霁瞧见宫里头来的马车,以及德安太后身边的夏公公。
“六殿下,奴才奉太后之命,前来问安,不知殿下脚伤如何?是否痊愈?”
“早好了,回去告诉太后,莫要挂心!”
“六殿下安好,奴才便放心了。皇太后还让奴才来接六殿下进宫,共享天伦,不知六殿下能否随奴才走一趟?”
“行,你先候着,本皇子更衣便来。”李霁回屋梳洗一番,换了身干净衣裳,准备进宫。
“六殿下?你可回来了?吃过午饭了吗?”沈梦渔早备好了几样菜,等着李霁回来要吃。
李霁摇头,瞧她心情不错的样子,好像昨日的事儿不曾发生一样。
“那我去膳房拿菜来,你等着我。”沈梦渔今日要一雪昨日失败的“耻辱”,脚底抹油似的,一阵风溜了。
李霁等她提着食盒回来。
“我今日做的菜保证美味,没有失手,你可要好好尝尝!”沈梦渔把食盒放在桌上。
阿罗在旁侧阻止她摆出食具和菜品。
“六殿下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