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小厮打扮的人从帅府出来,抬着一口木棺。
赤锦忽然想起,白日里那个中了蛊的男人似乎住在这周围。
眼里一道金光划过,赤锦不由得眯了眯眼。
方才她开了神瞳,这棺材里的正是白日里的男人,可那人生死簿上的寿数应还有十多年,却死在了今夜,而那几个抬棺的小厮,命格硬得很,足以压住死人的怨气。
怨气?
赤锦总觉得哪里怪怪的,却怎么也想不出因果,只能抬步跟上去。
几人从小路走到外城乱葬岗,一个四方的土坑已经挖好,木棺入土,又往上面压了几个死人,掩饰住痕迹,几个小厮没敢回头,径直跑回皇城。
赤锦从不远处老树后头出来,走到那处转了一圈,没有什么古怪之处,只是把尸体入殓盖棺后葬入乱葬岗实在是多此一举。
她想不明白,只能随手设下阵法将这处隔开。
从后门回了占星楼,胡掌柜坐在柜台上收拾。
“明日你去看看那个中蛊的,再去查查帅府。”
胡掌柜应下。
第二日,赤锦占卜完直接去了阿库姆图那里。
“这茶你竟然喝的惯。”
知道赤锦要来,阿库姆图特意泡了从占星楼拿来的安远茶。
“还好。”
阿库姆图笑着,茶再苦又能怎样,她喜欢最重要。
“魏乘云的消息我这里最多能再拖三日,否则卡萨达尔就要怀疑我了。”
“三日足矣。”
她来时看过军营状况,这里快到绿洲边缘,在往外走就是罪人之城了。
“营中之事你自己好思量,本座尽量让伤亡降到最低,具体如何,还需重台君配合。”
赤锦从袖中取出几张符,递给阿库姆图,阿库姆图嗅到一股淡淡的血腥味。
“这符是以本座的精血画成,无论是助阵还是护城都有奇效,届时将重台君的血滴在上面即可。”
阿库姆图没有客气,收下几张符,看着眼前的女人,目光愈发灼热。
几日不见,心中想念。
注意到男人的目光,赤锦挑眉,轻呵一声,冷声道:“你逾越了。”
被发现了。
阿库姆图没有丝毫尴尬,反倒是笑着开口道:“我们西凉男儿向来不喜掩饰爱恋。”
赤锦冷哼一声,不想搭理这人,甩袖离开。
拿过赤锦用过的茶杯,阿库姆图摩挲着女人唇瓣触碰过的地方。
“我的太阳,等我亲手为你呈上大漠与黄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