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整个国公府上下人心惶惶。
曲归筝回来了,但已经不是先前那个清扫马粪的三等丫鬟。
而是老国公的大孙女。
没错,品品这身份。
不是大小姐,不是二小姐。
而是大孙女,前面还特别冠名了老国公。
虽然没人敢说,但所有人心里都知道曲归筝的地位,或许比曲声悠的还要高一些。
曾经嘲笑过,对付过曲归筝的人,恨不得从来没出生过。
“饶了我吧,我不是故意要对付曲归筝的啊!”
“呜呜呜,我再也不敢了,别把我带走啊!”
房嬷嬷的伤还没好,扒着门框不肯走,眼泪鼻涕糊了一脸。
新上任的管家朝着几个小厮使了个眼色,后者喊了个一二三,猛地一使劲,把人直接扛了起来。
房嬷嬷放声大叫。
管家抬手给了房嬷嬷两个大巴掌。
“当初你害筝儿小姐的时候,怎么不知道害怕?下贱的东西,主仆规矩没学会,倒是学会了一身的腌瓒本事!
给我把这老虞婆送去挖煤,她的心不是黑吗,那里最适合她了!”
房嬷嬷脸色惨白,挖煤?!
就她这病恹恹的身子,进了煤矿就是死路一条啊!
“不,我不去!”
“大小姐,你快救救我啊!”
“大小姐——”
房嬷嬷被塞住嘴带走了,但她的呼救声却不少人都听到了。
“想不到房嬷嬷竟然还跟大小姐有交情呢。”
“那你说当初房嬷嬷在马厩里……是不是大小姐指使的?”
“闭嘴!这种话你也敢说,不要命了?赶紧干活去!”
……
曲声悠和张婶站在花园里,有层层花圃遮挡,下人们没有看到她们。
张婶看了一眼曲声悠的脸色,低声劝慰:“大小姐,您别听他们胡说八道!老奴这就去撕烂他们的嘴!”
“不用了。”
曲声悠抬手阻止住张婶,眉间多了一抹忧愁,“现在祖父回来了,筝儿重新受宠,下人们都是唯利是图的,谁有权就巴结谁,我理解的。”
张婶一惊:“大小姐,这是曲归筝故意操纵这些人说您坏话的?”
曲声悠苦笑:“要不然呢?我从未跟房嬷嬷接触过,这些事情都有人可以证明的。”
张婶大怒:“好个曲归筝,真是太不要脸了!仗着有老国公的疼爱也太无法无天了!
我听说她在老国公跟前说了曲家大院的坏话,老国公直接就把那些年轻小辈都送去军营了,那些旁支都气疯了,要找曲归筝的麻烦,但是都被老国公给挡回去了。”
曲声悠眼神幽幽。
没关系,她安慰自己。
现在曲归筝越嚣张,日后她遭受的反噬就更加厉害。
张婶见曲声悠不说话,以为她是伤心了,急忙安慰。
“大小姐,您不要难过,现在世子和夫人的心都在您身上呢,世子是未来国公府的继承人,老国公年纪大了,早晚有死的一天,到时候我看曲归筝还指望谁!”
曲声悠轻轻瞪了张婶一眼,但眼中并没什么怒意。
“张婶,慎言。”
张婶得意一笑,低声道:“我听王嬷嬷说,夫人专门在送去给曲归筝做丫鬟的人里,安排了耳目,以后曲归筝的一举一动都逃不过夫人的眼睛呢。”
曲声悠温柔道:“娘也是担心祖父照顾不好筝儿,所以才要这样做的。”
“是!大小姐聪慧,一语就道破了真谛!”
曲声悠嘴角上挑。
阴郁了一天的心情,这才稍稍缓解了一些。
祖父再护着曲归筝又如何。
他到底是个男子,有一些事情只有掌握着府中中馈的她娘才能做。
日后,不怕没机会对付曲归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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