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山腰上有一个天然的洞穴,很是宽敞,即使容纳几十人,也丝毫不见拥挤。
洞口处堆着一些枯枝,半掩着洞口。
洞穴内燃烧着一堆篝火,旁边是用枯草铺成的简易床榻,以及一些被褥、衣物,此外这里还有着铁锅,米粮等物品。
这些都是林夕回来路上,在就近的集镇上买的,毕竟几十个人,总要有生活的东西。
在林夕的示意下,一群人围着篝火坐了下来。
“大家且在此处将就几日,等此事过去,我会让人帮你们修缮房屋,重建江村。”林夕开口道。
“多谢公子了。”
江义再次道谢,而后沉吟了片刻,露出悲愤之色,问道:“敢问公子,那黎家为何如此狠毒,就因为我们祭拜了王爷,便称我们为罪民,要屠杀我们,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之前在江村屠村之时,那些武士并未隐藏自己的身份,因此老者知道他们是黎家之人。
“我爹死后,林家出了些变故,有人为了王位想要杀我,而黎家之所以屠杀江村,是为了引我出手,借机除了我,向那人邀功。”
林夕说到这里,眼中闪过一丝愧色,低下头去,“是我连累了你们。”
众人微微沉默,气氛略显压抑。
片刻后,一名汉子率先打破了压抑的气氛,叹息道:“如此说来,昨日公子恶言相加,赶我们走,就是怕连累我们。”
林夕没有说话,点了点头。
场中再度寂静,诺大的山洞,只有燃烧篝火,时而发出噼里啪啦的响声。
“公子不必自责。”
过了良久,江义微微叹息,“祭拜王爷是我们全村上下一起做的决定,此事怨不得公子,要怪只怪那黎家太过狠毒,为一己之利,竟做出如此恶行。”
其余人跟着点了点头,眼中并无怨恨之色。
林夕低头看着篝火,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江村的祸事不是他做的,可却是因他而起,哪怕这些幸存的人骂他一顿,他心里也会好受一些,可是偏偏他们什么都没说,反而宽慰他,这让他心里很不是滋味。
似乎是看出了林夕的心思,江义犹豫了片刻,开口道,“我们只是一群乡野山民,无端遭人连累,被屠杀大半个村子,心里自然是憋着气的,可面对公子,我们却怎么都怨恨不起来。”
“毕竟,若不是老王爷,我们江村早该在二十三年前,便死绝了。”
闻言,林夕缓缓抬头,一脸疑惑。
老人并没有解释,反而问道:“公子可知二十三年前,南疆遭遇大灾一事?”
“所知不多。”
林夕略作思索,如实答道:“那时候我还没出生,只是曾听府中老人说,那一年赤地千里,瘟疫横行,南疆人口少了三成不止。”
老人叹了口气,又问道,“那公子可知,在那之前,南疆是有神灵存在的?”
林夕点了点头,这一点他也知道,大虞仙朝人人敬神灵,甚至连当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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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室都是如此,所以境内神山、神庙比比皆是,香火极盛。
而南疆作为大虞仙朝的藩王封地原本也是如此,只是不知为何,后来都没了。
他凝目看向江义,有些疑惑老人为何突然问起这些。
见状,老人不再追问,慢慢陷入了回忆。
许是年迈的缘故,江义说话很慢,几乎每句话都会停顿一下,但这也恰好让林夕有更多的时间去想象老人描述的画面。
在村子里几乎人人感染瘟疫的时候,江义和村里的年轻人摸黑在江边埋葬着乡邻的尸体,把一具具尸体推入深坑,一群汉子不停的抹着眼泪。
一场瘟疫,让这些孩子、喂奶的妇人…就这么成了尸体,他们心里很不是滋味。
就在这时,漆黑的天空忽然亮如白昼,恐怖的威压从天而降,一时间山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