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虽然颠簸，但他们及时赶到了机场。
夏微窈在飞机上坐下后，总是嗅自己身上的味道。
沈星迟问：“怎么了？”
她哭丧着脸：“我总觉得身上都臭臭的了！”
他忽地凑到她脸颊边，认真地闻了一下，“没有。”
被他突如其来的动作惊得脸一热，她往后一缩，重重地撞了一下靠背。
好在座椅是软的，她没感觉到疼痛。
“可能是心理作用吧，”夏微窈看着他淡定的脸，仿佛刚刚的动作对他来说是无意之举，“能借我你的香水用用吗？”
他眼神疑问：“香水？我不用那个。”
“那你身上的味道怎么……那么好闻。”她越说越小声。
沈星迟失笑，“可能是沐浴露吧。我说的是真的，你身上没有别的味道，非要说有的话……”
他缓缓靠近夏微窈，她的身体下意识地往后退，但意识里却抗拒这种逃避的行为。
“……就是牛奶香。”他压低了声音，尾音带着几分刻意的撩人。
绯红从她细嫩的脖颈开始往上爬，直到整张脸都是浅浅的粉色。
“你……”她眼睛微微睁大，像只受惊的小鹿。
沈星迟弹了一下她的脸，又坐回了原位。
“你觉得好闻的话，外套给你，”他将衣服脱下盖在了她身上，“一路上舟车劳顿，好好休息。”
夏微窈本想说自己一点也不困的，但外套带着他味道和温度，像是催眠香一般，让她渐渐有了困意，打了个哈欠。
“好吧，到了叫醒我。”
看着她阖上眼，沈星迟才收回视线。
感受到侧后方一直有道幽冷的视线，他停顿了一下，回望了过去。
意料之内的是秋心溪，他面无表情地转过了头。
“心溪，不要太固执。”孟卓君坐在靠窗的位置，目光飘向窗外。
她冷冷回道：“做不到感同身受的话就不要站在你自以为的制高点来劝诫我。”
他习惯了她忽冷忽热的态度，也不在意，“这话换我说也是一样的。明知道是火坑，非要往里面跳。”
秋心溪眸色深沉，“如果可以，能和她一起坠入深渊就好了。”
孟卓君手一颤，侧过脸讶然地看向她：“你的执念太深了。”
她忽地一笑，和平日里温婉的笑容不同，带了几分诡异的渗人，“我不是什么好人，”她弯了身子靠近他，声音低沉，“所以别对我生出什么别的心思来。”
“我是黑暗里的人，要靠近我，也要走进黑暗，”秋心溪神色恢复如初，眼里有几缕嘲弄，“你做不到的。”
他手指轻轻敲打着座椅的扶手，却是轻轻笑了：“谁说不能呢？”
纪初夏和萧泽楷坐得离他们四人都有些远，他们几人的动作都被收进了眼底，这会儿两人正咬耳朵。
萧泽楷：“我怎么觉得心溪姐和孟总有大进展？”
纪初夏：“你没看见心溪姐的眼神都要把孟总杀穿了吗？哪来的进展？我看有倒退的趋势！
不过只有我磕的吃药夫妇是在真的发糖！师姐的小女生反应简直不要太可爱！”
他幽怨地看了一眼夏微窈的方向，“哼，谁让她是个没出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