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彩靠在病床边就这么自顾的说着,就像是父母两谈心似得。
阿彩把心底的话全说了出来,以为父亲昏迷着,听不到自己的话,她不知道的是,她靠在病床边上的时候,李长顺就睁开了眼睛,她的一番话也清楚的听到了。
马艳梅走的快,回来的也快,匆匆跑回家把电磁炉关掉后,她就折返回了卫生室。
“李长顺?”
马艳梅在李长顺耳边念叨了好一会儿他的名字,以往是彼此置气的时候才会这样称呼,马艳梅被李长顺昏迷吓到了。
“我听到了,你怎么那么唠叨,像个花喜鹊一样了,叫喳喳的,烦死了。”
在马艳梅念叨了好久后,李长顺终于出声了。
马艳梅听到李长顺的声音,忍不住伸手在他胸膛上捶了一下:“你这老家伙,可把我吓坏了,你吓唬我一次还不嫌够吗?还要吓唬我多少次……”
李长顺没有多说,只是盯着天花板,嘀咕了一句:“想吃腊肉,还有香肠……”
“你……”
马艳梅听到这话,忍不住笑了。
阿彩看到这一幕,连忙出声:“妈,你在这里多陪着一下爸,我先回去做饭。”
说完,没等回复,阿彩就转身跑了。
李长顺望着阿彩离去的背影,久久没有收回视线。
马艳梅将这一幕看在眼底,忍不住数落了一句:“看看,你总是板着个脸,把闺女都吓跑了。”
李长顺当即反驳了一句:“我哪里板着脸了,我不是一直这样的吗?我刚刚可没有对她摆脸色了。”
“还说没有,那你笑一个会死啊!”
李长顺无奈,望着身边的马艳梅,僵持了片刻才嘀咕了一句:“我还不是不舍得我们家阿彩吃苦,我们老了,吃点苦无所谓,她还小,一门子的心思扎在土地里?折腾个一天两天的图个新鲜劲不觉得累,这要是一直坚持下去,有几个受得了?”
阿彩回家后,煮了饭,做了香肠和腊肉,都是按照父亲喜欢吃的口味做的。
当晚,一家三口坐在一起吃饭,难得的和睦。
自从阿彩执意留下来的时候,这还是头一次一家人和和气气的坐在一起吃饭。
马艳梅见状,一个劲的给父女两人夹菜,一下香肠一下腊肉的,一下子父女两的碗里都装满了。
阿彩连忙从碗里夹了一半给母亲:“妈,你也吃,我们一起吃。”
马艳梅望着碗里的肉,听到那句一起,乐了。
“嗯,我们一家人一起吃!这肉可真香呢。”
阿彩望着笑起来的母亲,还有低头一个劲吃肉的父亲,这和谐的氛围,她一点也不想打破,只希望能够更加持久一些。
翌日。
阿彩去了地里,今天要继续圩田,原本的田地里长满了杂草,得先把这些杂草除干净。
阿彩早早的就先到地里,母亲留下来做早餐和中餐,做好了会留给父亲一些,剩下的打包带到地里,忙碌到中午,就在田埂边吃。
阿彩用镰刀除草,镰刀的使用是有讲究的,小时候她看父母使用过很多次,虽然会使用,但技术始终不娴熟,割草的时候动作有些笨拙,搞了半天才除去了一小片。
看着满满一大片的杂草,阿彩感叹,这全部弄完,恐怕要两三天吧!她还答应陪张婶一起送巧妹去市里上高中。
和巧妹约定好了要送她去上大学,如今她不走了,就附送一个小梦想,她先陪张婶送巧妹去上高中,然后等巧妹考上好大学,她亲自送巧妹去,不管哪里,她都送。
阿彩坚持割了片刻,头上的汗珠都下来了。
她停下动作,伸手擦掉了额前的汗水。
看着满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