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的人,我全部查的明明白白,记得清清楚楚,全部放在这里。”他指了指自己的脑袋,“我是谁?你早已经忘了,我是常乐县丁岩东!我要查的人,我要查的事,谁也翻不了天!今日当着京机阁的面,你告诉我,你经得起查吗?”他的右手食指不停的点在桌子上,“一查你就得死,跟我现在一样!你之所以活蹦乱跳到现在还没出事,那是因为我丁岩东没有实力,不是我没有能力!”
关山培咬牙看着蔑笑直视他的丁岩东,面色发黑,浑身颤抖,不敢出言反驳。
角色似乎颠倒了。
杜弘举轻笑了一下,从烟盒里抽出一支烟,拿在手里点了点桌面,随后放在桌子上。
真是笑话!
震山河他们已经来到观察室,刚好看到关山培被丁岩东批的哑口无言,开了麦道:“关大人,到办公室来一趟,我们好好聊聊。杜都头,暂停对丁岩东的审问,让他先冷静一下。”
吩咐完,震山河关了麦,让丁保中立刻通知京机阁的人待命。丁岩东说了这么多,总要表示一下。随后让韩箐带着侯万兵、吕小小去审问丁岩东,至少比关、杜二人好说话。
“丁岩东,你这条老狗,我要宰了你,宰了你!”回到捕衙,得到工捕正式通知的刁贞珍,哪里能够冷静,疯魔一般冲向审问室,在门口被工捕抓住,仍拼命挣扎,血红双目望着里面的丁岩东,恨不得生撕了这个杀父仇人。
听到她的怒吼,丁岩东半转身子,含笑回望。没有错,他在笑,高傲的笑,以胜利者的姿态。
这个刁家的女人,终于在他面前露出了无法控制的獠牙,为了她被杀的亲人,她也体会到了纠缠自己十年的痛苦。这是十年来非常痛快的时刻,值得庆贺,在审问室里。
“把她带去关起来,别像疯狗一样四处咬人。”韩箐带着侯、吕走到审问室门口,看也不看刁贞珍,走了进去。
“贱人,我记得你,直到你死,自己准备一口上好的棺材吧!”刁贞珍看着韩箐的背影,怒气、怨气、杀气不可遏制的往外冒,甚至比面对张勉辉、丁岩东更加强烈。
梁家、刁家的悲剧,就是从这个女人来了常乐县开始,是她掀起了早已尘封的十年前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