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海浑身湿漉漉地放下溺水女子,随后使出妖力逼出女子胸腔的积水,转眼他的身上便多了一件带着淡淡檀香的披风。
归如尘抱手歉意道:“姑娘,抱歉,是我眼拙了。”
紧接着女子咳出大量的海水,深感溺死前的恐惧远比活着可怕。
她起身抱住疼爱自己的阿娘喊道:“阿娘……”
老妇泣不成声的与她抱头痛哭道:“我的女儿你怎么这么傻呀!咱们不嫁了,不嫁了。”
边海退居身后,瞟了一眼身旁俊郎的少年郎说道:“你的确是眼拙,像我这么美的女子你应该喊俏姑娘的。”
归如尘被他大胆的发言堵得一时无语。
自此后,归如尘在哪,他的身后总有个自称俏姑娘的边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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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一会,边海神情颓废地从悬底飞了回来,白发略显凌乱地散落着,他的四肢都呈现了不同弯度。
“小子,你说鲛人一族有什么等着我救命的?”
尤冥连忙半跪在他面前说道:“此事还需始祖归海,方能细说。”
“罢了罢了,就当我在临死前做件好事吧。”边海当着俩人的面掰直了弯曲的四肢,随后走向默不作声的游行之。
“你在乎的是给我信的那个小丫头吧,我记住她了。”边海曾在归如尘的书房见过写下这首诗,他以为是写给自己的。
却见归如尘在他走来时不着痕迹地收了起来。
那时,边海就猜到了归如尘的心中始终没有接受自己的缘故是因为他的心底藏了一个人。
“边海,你若想死,大可来找我。”游行之盯着他渐行渐远地背影,沉声说道。
边海在经历过无数个黑夜之时,都是为了有朝一日出来质问归如尘,为何当年不听他的解释。
他摆手笑道:“放心,我想死的话自会找上门来的。”
边海随之转头看向紧跟着自己的尤冥,拿出从他那取回来的鲛珠问道:“你是从谁人口中得知这鲛珠能解除封印的?”
他看着尤冥不自觉地行礼说道:“我这人最不喜修者之间的繁文缛节,你对旁人如何我不在意,用不着对我这个不管事的始祖动不动就行礼。”
尤冥听况,不自在地收回了上前作揖的手答道:“起初是阴爻派的师尊木姜告知我若想解除封印需要鲛珠为辅,但不过几日她便仙逝了。后来似乎是修罗派的师尊告诉我鲛珠能吸收封印的灵力。”
“你说,小木姜也死了?”边海不禁面露伤心之色,木姜一名还是他取的。
尤冥看出了始祖情绪的变化,微微迟疑应声说道:“……是。”
随之边海向天感慨:“归如尘啊,归如尘啊,你说这是你的报应?还是我的报应?”
游行之一时捉摸不透边海的想法,转眼之间便瞧见君时初独自一人走来。
“看来我来晚了,他们都走了。”君时初感知到边海和尤冥的气息是刚走不远。
“你说鬼煞是看中了边海的人?还是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