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冥不禁抿住唇瓣,其实他早先就有察觉木姜的不同,只是他不愿相信鲛人一族所经历的一切仅是误会。
“少主,鲛人城让你们鲛人颠沛流离,这件事已经发生过的事,而我们也无法改变。”
赵右心疼地将珍珠拢在怀里,“他们爱怎么样就怎么样吧。”
珍珠注意到他背后醒目的鞭痕问道:“疼不疼?”
“有你在,一点也不疼,而且那位姑娘给的灵药,我能明显感觉到身体在一点点的变好。”赵右回了她一个放心的笑容,有些事让自己承受风浪就好。
珍珠再次感激地看向君时初,只见她走近鲛人少主的身边,好像在说些什么。
“尤冥,我知你心中仇恨,不是别人一两句话便能放下。不过你要为大局考虑,细想阴爻派虽不会对你们如何,但其他门派可就不一定放任你们的所为,所以这条路并不好走。”
毕竟他是一夜长大的孩子,但在本质上还是孩子。
尤冥明白她的意思,但他目前无法做到放下一切。“恩人,让我想一想吧。”
“自古以来,有仇报仇,在正常不过了,总不能因为他们是弱者就要委屈自己了。”君时初怎么说也是见过那些鲛人被虐待的情景,包括尤冥,她实在做不到劝他放下。
“谢谢,你能理解我。”挡在尤冥头顶的阴霾仿佛一扫而过,他所做的一切不仅仅是为了自己,更多的是为了鲛人一族的未来。
“海太,按照命令去办。”尤冥依旧是不会放过虐杀过鲛人的一些人,放过他们等于是在凌迟自己。
珍珠和赵右听到他坚持不懈的话后,眼神都都流露出了一点失落,也对,他凭什么相信自己。
随后,尤冥径直走近俩人说道:“你们的勇气我很钦佩,特别是你,关于以前的事我只能表示同情。”
珍珠摇了摇头,露出腼腆的笑容回道:“少主,过去的都过去了。”
“海归,你跟着这位夫人前去掘坟开棺,是真是假一看便知。”尤冥眼神格外坚定地瞥向君时初。
被称作海归的正是秃头鲛人,他心有不甘的接受了命令。
“等会,你拿着我的箫。”君时初抽出洞箫递在了珍珠的手中。
珍珠双手捧着色泽不一般的洞箫,而且竟然感受不到它的轻重,“姑娘,这是?”
“我现在暂时走不开,而且这箫看到情况后会告诉我的,还有一点,它可防身。”后面的那句话是君时初附耳小声说的,她能看出面前的秃头鲛人满脸都写满了要杀她老公的心。
珍珠有些不解,但还是小心翼翼的收了下来,“多谢姑娘。”
君时初“嗯”了一声,转头问道:“尤冥,还有两个人怎么没跟你上岸?”
“恩人,你认识他们?”
“当然,其中有位小丫头是我的徒弟,也是我让他两向你挑战,看样子是没打过。”君时初从他出现的那一秒,就知道了结果。
“原来如此,她说想吃海味,我便让大总管准备了一些食物,不过另一位是不是恩人的徒弟?”尤冥轻咳了声,掩饰自己的慌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