袭落听到她走后,略显紧张地说道:“我听她喊你徒弟,你们是修者吗?”
游行之嗯了一声,“你身上的伤是她们打的?”
袭落下意识地护住自己,点了点头,“若不是你们点名见我,梅姨必然不会放过我。”
“这粒药丸可恢复你的伤。”游行之准确无误地弹到她的手心。
袭落握紧药丸,行礼谢道:“多谢。”
她五味杂陈地感受着药丸,脑海里总是浮现出不属于她说的话。
“我会向梅姨还你自由身。”游行之掠过她推开了门,一入眼就瞧见梅姨摇着羽扇站在二楼口,仿佛从未离开过。
她转脸含情脉脉地看向游行之,走了过去,打趣道:“看来你家公子很喜欢落落。”
游行之侧身避开她伸过来的手,“我是替公子来赎袭落的。”
梅姨似乎早有预料,她垂眉低笑着:“也不枉她这么些年替我少挣了银两,还能遇到有人愿意花钱赎她。”
“不过这落落毕竟我是亲手培养的花魁,我花费的时间不能仅用金钱就能衡量的。”
游行之揣着明白装糊涂,“还请说仔细一点。”
梅姨在游行之身边绕了一圈,吟吟笑道:“你跟在你家公子身后又苦又累,不如跟我后面吃香的喝辣的?你想要什么我都可以满足你。”
“你的算盘打错了,我对女人没兴趣。”游行之这话算是在提醒她。
“我不需要你对女人有没有兴趣,因为我对你有兴趣,与其做别人的手下,不如做我的公子爷。”梅姨一只皮肤细腻却抵不住松弛的手还想放肆地抚向他的后背。
直到她手里的羽扇突然着火,她惊慌失措地扔掉烧了大半的羽扇,“怎么回事!”
游行之礼貌答道:“你若在无礼,下次烧的就是人了。”
她的大喊大叫立马引来了楼下姑娘们的关注。
“梅姨,怎么了?”
“对啊,发生什么事了?”
梅姨故作镇定地微笑道:“你们忙你的事去,我在和客人谈生意呢。”
其余人见况,没再问什么了。
她撩起自己被灼了的鬓发,隐忍不怒:“你是修者!”
“看来不笨。”游行之连眼都不曾看她。
“我在春满楼多年了,还未见过有修者来找乐子的,所以你们家公子故意把脸涂脏,是怕被人认出是吗?”梅姨即使有气,也不敢轻易撒泼。
“题外话不必说了,我家公子要赎袭落姑娘的自由。”
梅姨眼看着到手的鸭子却因为他的身份而不敢吃,脸上的不悦显而易见。
“哼,袭落在我这养了十几年,花了不少银两,怎么说也要十万金子。”
“好,记得将卖身契给我。”游行之并未与她讨价还价。
梅姨没想到他这般好说话,忽然有些后悔说少了,不过怎么说这袭落还给自己赚来了十万金。
“我梅姨说话向来算话,等我让人拿来。”
很快被叫作二牛的光头大汉递来一张卖身契,“梅姨,这便是袭落的卖身契。”
梅姨一把拿过说道:“一手交钱,一手交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