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身,透过大门下方位置的一个小孔向外张望,发现外面陆续有克里廷军追来。太悬了,要是他的动作慢上一步,这个家中五个人的行踪就都要暴露。
男人将身上的装备尽数卸下,冰冷的盔甲下是一副瘦却有力的身体,藏在面具后面的是一双明亮的双眼和一对灵敏的耳朵。他有名字,但是很少有人知道,和他接触的大多数人都叫他“信鸽”。
在克里廷士兵面前气势汹汹的黑马回到中年人身边,顿时变得分外温顺,中年人抚摸着它的头,它一口粗气都不乱出。
两个男孩在屋中忙了好半天,最后带着一条喜讯来到了“信鸽”面前:伤得不轻,但是没有伤到要害,不至于丢了性命。随后奥兰·极便被转到地下养伤,“信鸽”将库存的食物都搬出来,叫重伤初醒的公主亲卫队队长随意挑选。
至于品葛·极,他是脱去盔甲,自己在小镇中游荡了两天,被一个老人——前不久和两个孙女救下艾汀——认出,带去“信鸽”那里与父亲相会的。
“父亲,我认为您不应该这么早动身。”品葛走到奥兰·极的身边,打断了他的回忆——“信鸽”在他苏醒之后,将自己如何带着一个重伤的壮汉死里逃生的故事,尽数告诉了他,“伤病如果反复,那就终生都逃不掉。”
奥兰·极否认道:“我已经荒废很久了。对于一个战士而言,不拿剑,与慢性死亡没有区别。我已经在地狱边缘走了一趟,恶魔会在不久之后再把我的灵魂勾走,我必须在活着的这段时间里做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