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爷,你快躺下再睡一会吧。”青荇连忙道。
潋却如同没有听到他的话一样,整个人陷入了自己的回忆当中,话语也有些凌乱:“那个时候我真的很想带她走,可是我知道我带不走她,我做出那些冲动的举止明知道会让她担心难受,可是我却不得不做,我担心南承曜只是当着她的面放我离开,背地里派人取我性命,就像当年的董铭一样。所以我让他以为,我只是个冲动莽撞成不了气候的纨绔子弟,不会对他产生任何威胁,我不知道他看出来没有,我只知道,我拉着她的时候,他的眼光冷而隐忍,每一句话都强势决绝得根本不留任何转圜,那个时候我便知道,他不会放开她,他不可能放开她——可是,他已经害她受了那么多苦了,还差一点连命都保不住了,我不能让她继续留在他身边,我只有出兵,你明不明白?”
青荇早就被他那没有逻辑的一连串“他”与“她”搅得头晕眼花,此刻只能一迭连声的应着明白,又劝道:“少爷,你就不要再胡思乱想了,从前清小姐去漠北的时候,你不也成天梦到她被马贼劫了什么的吗,结果她还不是好好的,现在也一样,她是你姐姐,所以你才……”
“她不是我姐姐。”他却忽然开口这样说。
“什么?”青荇停住喋喋不休,怔了一怔。
而潋却如同慢慢回过神来一样,没有再说任何一个字,闭着眼重又躺回了床上。
青荇并没有太在意他的话,上前替他拉了拉被子,而我面无表情的转身,沿着来路离开,没走多远,却见榕城官衙的守卫提着灯笼往潋的房间走来。
“驸马已经休息了,没什么大事不要打搅他。”我淡淡吩咐。
那名守卫连忙道:“是邪医谷的弟子连夜赶来求见驸马,说是为了驸马姐姐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