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讨厌”很坚定地说道:“我才不怕鬼呢,鬼应该怕我!我本来是鬼,但是我死了。人死为鬼,鬼死为魙。鬼之畏魙,犹人畏鬼也。这可是写《聊斋》的蒲松龄说的。”
“哇尻!这个‘真讨厌’不虎了吧唧的吹牛能死咋的!嘿嘿,也不怕风大闪了舌头!当心说嘴打嘴!不过,瞅着架势,‘真讨厌’指定看过《聊斋》,不会跟‘避孕套’似的,也是个‘学理工的文学男’吧!”“真讨厌”喜欢说大话、吹牛皮的不靠谱毛病战智湛十分不齿。
就在“真讨厌”大吹牛皮,和其他几个同学有说有笑的走到石头阶梯上面的时候,突然之间,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只见一阵阴风刮过,吹得树上的叶子,发出悉嗦悉嗦的响声。忽然,从路边的树丛中竟然悄无声息,飘飘悠悠的飘出了一群女鬼。她们披头散发,双臂向前平抬,双腿站得笔直,像僵尸一样一蹦一蹦的前行,身上的白色斗篷随着徐徐吹来的夜风飘飘荡荡,十分诡异,暗淡的星光下,绝对鬼气森森。战智湛素来自诩胆大,这时也是心中一寒,头皮发麻,心脏几乎停止了跳动,浑身直冒冷气,起了一层的鸡皮疙瘩。
恐怖让战智湛不寒而栗,瞳孔不自觉的放大,指甲狠狠的插进手心的肉里。但他随即就发现这群女鬼一共有八个,肯定都是自己班的女同学。他长出了一口气,差点瘫倒在地上。
正在兴高采烈地胡侃怎么吓唬女同学的“正在搞”等五个同学,蓦然停止了说笑,一个个惊得目瞪口呆,张大了嘴巴,就像被《西游记》中的孙行者使了定身法的小妖一样,呆呆的站在那里,搞不懂眼前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忽然,一个女鬼尖尖的嗓音十分瘆人,阴森恐怖的叫着:“我……死……的……好……冤,有……人……血……喝……了!”
也许旁观者清,战智湛立刻听了出来,差点笑出声来。这分明是“白列巴”那甜甜的、糯糯的声音。“真讨厌”却恐怖的失声尖叫道:“唉呀妈呀!鬼!鬼!你们……你们穷叨咕吧,就……就不是好叨咕!咱们……咱们遇到真鬼了!”
“避孕套”平时的儒雅风度不知道跑到了哪里,说话的声音都变了腔调:“还是老……老战有先见……先见之明,死活……死活都不肯来,咱们……咱们装……装啥不好,非得……非得装鬼,这是得罪……得罪冤死的鬼了!”
听了“避孕套”的话,战智湛笑得差点跌倒。他只能弯着腰蹲在地上,一只手按着肚子,一只手拼命地捂住自己的嘴,以防笑出声来,让这千载难逢的喜剧无果而终。战智湛心中暗暗的说道:“俺的个亲娘哎,难得‘避孕套’在生死关头还想着自己。可俺又不会算卦
(本章未完,请翻页)
,哪有啥先见之明,只不过不愿意装鬼吓唬女生而已。哈哈!这就叫做好心有好报!”
都说恐怖会像瘟疫一样能够迅速的传染。“真讨厌”和“避孕套”的恐惧把始作俑者“正在搞”吓得糊涂了。他亡魂皆冒,声音颤抖,小眼睛瞪得滴溜溜的圆,结结巴巴的说道:“不……不是鬼!是……是死人诈……诈尸了!唉呀妈呀!哪儿……哪儿来的这么多的僵尸呀?唉呀妈呀!咱们快……快跑!千万别让僵尸喝血……”
“正在搞”赛过鬼哭狼嚎的话,就像是黑暗中的一盏明灯,给几个同学指明了逃生的方向。“菜市场”、“伪君子”和“避孕套”本来已经被吓破了胆,此时丝毫想不到什么君子风度了。爹死娘嫁人,个人顾个人,对不起了,顾不得一个寝室的兄弟了。三人转身撒腿就跑,只恨爹娘少给自己生了两条腿。
几人之中,尤以“伪君子”让战智湛瞠目结舌,他的身材本来就不高,可此时就像澳大利亚的袋鼠一样,迈开两条小短腿三窜两蹦的就跑没了影儿。哇尻!难道这就是少林派的轻功?此事令战智湛百思不解,直到后来他重读金庸金大爷的名著《笑傲江湖》才想明白,他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