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
“这么说,凶手肯定知道那房间是空的,从那儿沿着天花板爬到这儿的。奇怪的是,向海洋藏在壁橱里,难道听不见凶手从头上走路的声音吗?”
郝东恼恨地说道。
只见壁橱内血迹飞溅,已经干燥成了紫黑色。从这种情况判断,凶手大概是用铁锤或钳子之类凶器,猛然击打向海洋的头部,使他失去知觉的。
“问题是凶手是不是知道向海洋是刑警才下如此毒手的?”田春达说道。
“我想他不会知道的。”郝东断然说道。
“为什么?”田春达问道。
“向海洋在夹克内藏了手枪,凶手并没拿走。会不会是这种可能:凶手误以为向海洋和自己一样,为了偷袭女性才藏在壁橱里。如果他知道向海洋是刑警,当他把向海洋打昏后肯定要搜身,并把枪拿走。对那类罪犯,手枪一定是有吸引力的。”郝东说道。
“如你说的这样,凶手没发现向海洋的刑警身份,我看这种圈套还可再来一次。”
田春达看了看石惠说道。
“再来一次?”石惠吃惊地问道。
“害怕了?”
“不。我要为向海洋报仇!我可以再干一次。”
田春达和郝东走出公寓时,已经是午夜零时了。
“下星期五还打算用石惠作诱饵吗?”郝东一边走向停在公寓门前的汽车一边问道。
“不。我们必须在下星期五之前逮捕凶手。今天侵入石惠房间的肯定是‘星期五的凶手’。这个人也肯定是中心相片洗印公司的工作人员。”田春达说道。
“那就要彻底清查洗印公司从事洗印工作的男职员了。”
“是这样的。但要尽量避免凶手生疑。”
“知道了。”
“另外要立即调查今晚的案件。我们没发现凶手从公寓里逃出去,也许会有人看见这个可疑的人物。”
次日清晨,刑警们开始从公寓及周围居民中进行调查。公寓的居民没发现形迹可疑的人物。但在公寓周围居民的调查中,一名公司职员在回家的途中曾经看见一个人和一辆车,地点距离公寓仅三十来米远的地方。昨晚8时40分前后,有一个男子从公寓那边飞跑而来,坐上了停在路边的汽车,慌慌张张飞驰而去。
田春达十分重视这一情况,立即召来这个人进行询问。
“那个人好凶的样子,我很怕被他打了,因此慌忙地躲开了。”那位中年公司职员表情紧张地说道。
“你看清对方的脸了没有?”田春达问道。
“好像看见了,但又说不出特点来。”
他一副为难的样子。
“你既然说他是副很凶暴的样子,很可怕,不是说你已经看清他的脸了吗?”
“是啊。可是,想具体说出脸、眼睛和嘴长得什么样,我确实说不清,真对不起。”
“也许会这样的。你看见他右手拿的什么?”
“拿着一把细长闪光的东西,起先我以为是匕首,但仔细看一下,却是钳子。钳子,对,没错!”
“他是开车跑的?”
“嗯,我跑了几步,回头看他时,他正坐进汽车里。”
“记得是什么车吗?”
“车体是白色的,是中型车吧。”
“知道是什么牌的车吗?”
“我不会开车,车名叫不出来。是不太小也不太大的中型车,只是这点不会错,而且是白色的。”
“车牌号码记得吗?”
“车牌号码很脏,粘着泥巴,可能是前一天下雨溅上去的。”
送走这个人后,田春达和郝东又议论起这个线索来。
“那家伙可能是‘星期五的凶手’”郝东说道。
“那人说记不起凶手的脸,可能因为害怕、紧张。”田春达说道。“而且神经紧张时看人的印象也不可靠,会把矮子看成大个,把美女看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