隋然把柴川柴义郎的尸体,背到后山一个桦树、野菜、杜鹃花丛生的的沼泽地掩埋起来了。这里地形复杂,周围是茂密的原始森林,是一个晴天也透不进一丝阳光的阴暗潮湿的地方。当他埋完尸体回到芙蓉宾馆的单独客房时,已经是凌晨四时了。
刘津津在等着他。
“你辛苦了。”
她好像是在问候下班回家的丈夫。可是,又马上用一种紧张、急促的语气问道:
“没被人撞见吧?”
“你放心好了,那一带夜里决不会有人的;
“是谁对柴义郎下的毒手呀?”
刘津津自言自语地说。
“难道你没有发现什么可疑的人吗?”
在处理柴义郎尸体的整个过程中,隋然一直提心吊胆。他生怕凶手尾随而来,于是极为小心谨慎,不时回头张望。庆幸没发现后面有人尾随。
凶手大概认为柴义郎业已丧命而放心地离开了,或是因别的意外,来不及补上最后一刀,就从现场逃走了。还有一种可能,即凶手离开以后,柴义郎又苏醒过来,挣扎着来到隋然家门口。
总之,现在最可怕的是不知道凶手是谁。
“目前,我实在想不出是谁下的毒手。”
“谁能够在杀死柴义郎之后获得利益呢?”隋然问。
“柴义郎是当今本省最有财有势的富翁的继承人。其人事、社会关系极为复杂,因而现在还一时难以猜测谁是凶手,这只能有待今后慢慢地观察了。眼下,你得赶快去洗澡,这模样被宾馆的人看到,要被怀疑的。”
隋然把柴义郎的尸体背到山上去掩埋时,身上沾满了血和土。虽然他从宾馆后门悄悄溜进房间时没被人撞见,但是,如不马上脱下衣服,洗净血迹,那是很危险的。
“脱下这身衣服,我就没有可换的了。”
“这里还有柴义郎的很多衣服,你和他的身材就像一个模子里浇铸岀来的,穿着一定很合适。总之,你赶快去浴室洗澡;再过一个钟头,天就亮了。虽然服务员未经顾客召唤不能敲门进屋,但还是小心为妙。”
隋然从浴室出来时,刘津津在等着,给他披上一件浴衣。
看来那种想象会变成现实了。隋然想,但又感到有些迷茫,像悬在半空中一样。
“朋友,你不能三心二意了。偷偷地掩埋被害者的尸体,这是什么行为?你该知道。船既然已开航,就再也不能回头了。”
刘津津奸猾地笑着。隋然这才感到自己犯下了隐匿尸体罪。尽管这是在她的唆使下进行的,但如果她矢口否认,那自己也没办法解脱。即使想揭发她唆使自己扮演柴义郎的替身以获得遗产的阴谋,也拿不出证据来。
结果,自己成了罪犯,而刘津津呢,因为是被害者的新婚妻子,反而处于被损害的一方。
事到如今,惊慌失措是会招致更大危险的。
“你不要害怕,一切听我的,定能成功。傻呆呆地站在那里干什么,过来,过来呀。现在你已经是我丈夫了,今晚是我们的新婚之夜呀。”
刘津津脸上浮现出妖冶的笑容。一种强烈的冲动在隋然心中涌起。现在,和她的结合,是实现共同野心必不可少的步骤。哪一个男人能抗拒这个女人的诱惑呢?
隋然不犹豫了。他径直地往女人那边走去。就这样,两个躯体吸在一起了。
在晨光朦胧的房间里,隋然尽情地享受着刘津津半透明的肉体。几个钟头以前还是素不相识的一对男女,现在,为了宏伟的目标,正在举行新婚夫妇初夜的仪式。
“柴义郎。”
隋然在完事后的松弛状态中正想入非非时,刘津津叫道。
在此瞬间,隋然根本没有意识到刘津津是在唤他。
“哎呀,我是在叫你呀!你现在已经不是隋然,而是柴义郎了。隋然已经死了,被埋在深山中。看来,当务之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