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药剂科护士拿来五个小药包,里面分别装着分量为0.5克的白色粉末。
“是非那西汀吗?”
“是的,非那西汀。”
胡谷信每次拿药时都会故意向米田确认药名,这已经成为一种习惯,如果以后出了什么问题胡谷信也可以自保。
突然,从米田背后闪出一个人来,这人是医院的行政主管施韵丰,这个女人每次进来,都如同鬼魅般悄无声息。
胡谷信一时猝不及防,已来不及把药包塞进衣服口袋里。施韵丰冷冷地看着他桌上的药包。
“嗯,有什么事吗?”
“信贷社又来电话催款了。”
胡谷信皱着眉头说:“我会打电话跟他们联系的。”然后从施韵丰面前径直走了出去。
胡谷信虽然从父亲手中接管这家私营医院,但却经营不善,现在已经到了要靠借贷周转资金的地步。
他把车开出车库,上了街。口袋里还装着白色药粉,虽然只是普通的感冒药,但武媚却相信它是一种慢性-毒药,每次拿药时总是神色紧张。武媚是一家大型家具店老板的妻子,她相信,只要每天都给丈夫服用少量的这种白色药粉,就能在没有中毒迹象的情况下不露声色地将他毒死。
每次来取药,武媚都异常兴奋,这让胡谷信觉得很有成就感,他转动着方向盘,脑子里浮现出一个正忐忑不安等待着的女人的形象。
走进幽会的宾馆房间,武媚已经在等着他。
胡谷信看到武媚穿着素色的连衣裙,系着同样色系的腰带,背朝门口坐着。桌子上放着茶杯,茶叶沉积在碗底,看样子早就凉了。胡谷信比约定的时间迟到了一个小时。
“来迟了,真不好意思。”胡谷信边说边脱上衣,武媚坐着纹丝不动。这个女人从来都是这样,见到男人来了也不会立刻起身,倒不是因为冷淡,而是在刻意抑制自己的情感。女人有很多种类型,既有那种一见到男人进来,表情马上就生动起来的女人,也有像武媚这样内向沉静的,更何况武媚是有夫之妇,年纪也不算轻了,胡谷信脱下上衣的时候,她才转身站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