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春达一扣一扣地检查了门链的环扣。以前曾经有过用钳子掰开环扣的一节,等到出了房间之后,再把门链扣起来的案例。但不管田春达如何检查,门链上都没有曾被人掰开过的痕迹。
“在你和齐香打开门锁的时候,房门上拴着门链是吗?”
“对。”胡昌回答道。
田春达看了看胡昌,说道:“从门外是无法解开门链的吧?”
“对。”胡昌断言道。
“所以当时就只有切断门链这一个办法了,是吗?”
“是的。所以我当时立刻拿来了金属钳。”
“你们这里常备有金属钳吗?”
胡昌回答:“酒店中是常备有金属钳的。”
“能请你讲述一下,当你们剪断门链,进入房间后的事吗?”
“这事之前我已经说过了……”
“我还想再听一遍。”
听田春达这么一说,胡昌故意叹了口气。
“当时,我和齐香一起进了房间,看到没有呼吸的白苹趴在桌子上,嘴角流着血沫,我们都惊呆了。片刻后我想到了应该报警,就用那边的电话报了警。”
胡昌用手指了指放在两张床之间的电话。
如此说来,当时在这间屋里,就只有齐香和胡昌两个人。而且胡昌当时还在忙着打电话。田春达想到这将目光投向了浴室,是否存在有当时凶手就躲在浴室里,而乘齐香惊呆,胡昌打电话之机溜出房间的可能?
“我有个请求。”田春达对胡昌说道,“能请你像当时一样地去打个电话吗?只用比个动作就行。”
胡昌有些不耐烦地从两张床之间走过,拿起了电话听筒。田春达站到胡昌身旁,对郝东说:“你到浴室里去一下,之后再尽可能小幅地打开浴室门,从里边出来。”
郝东点了点头,走进了浴室。过了一会儿,就听他问:“可以了吗?”田春达回应了一句“行了”。
浴室门缓缓打开。
田春达感到有些失望。很遗憾,从胡昌所在的位置上,完全可以看得一清二楚,而且开门时的响声也同样会引起胡昌的注意。再怎么说,凶手也不会冒这样的险溜出去的。
“可以了吗?”胡昌手里握着话筒,一脸不快地问道。
田春达回答了句“可以了”。
这其中一定有什么机关。田春达心想。古今东西,人们曾设计出过无数的密室杀人手法,只要使用了其中的一种,密室杀人就产生了……
如果使用了其中一种的话,那就必定会留下一些痕迹。然而事实上现场却没有留下半点的蛛丝马迹。这是为什么?莫非凶手用的是不留痕迹的手法?
痕迹?
田春达快步走到房门边,又仔细察看了门链。
“胡昌,这房门里怎么不见有剪断门链时的碎片呢?那些碎片都上哪儿去了?”
“还问我呢?碎片不是都让你们警察拿去调查了吗?”
这时田春达想到:凶手是用钳子或其它工具打开了锁链上的一环,走出房间,之后又再次把那一环扣上拧紧的。但是,如此一来,扣环上就会留下钳子的痕迹,而当凶手再次用金属钳剪门链时,就从之前的那一环上照着痕迹剪开,这样一来,之前使用的那手法的痕迹也就消失了。如此说来,当时用金属钳剪断门链的人,就可能是凶手。他抬头盯着胡昌问:“你当时剪断门链时发现门链有什么异常么?”
胡昌脸上飘过一丝紧张,稍纵即逝。“没有啊。当时我很紧张,只是伸出钳子就剪断门链,根本没有细看门链。”
田春达心想,这种情况也是可能的。他又问:“你说你们酒店里常备有金属钳,那你们之前是否使用过呢?”
“使用过。”胡昌回答说,“大概在半年前吧,曾经有过一位到时却不来退房的客人。当时我们打电话到房里也没人接听,服务员到门外一看,才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