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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刘昭家的情况,向海洋回到刑侦支队就对队长田春达报告了。“又是个大胆推理。”田春达很欣赏向海洋的分析。“你的这些想法很值得注意。将尸体直接装进纸板箱是由于凶手没有用汽车,这观点确实值得关注。在绑架或劫持这类犯罪案件中,开车强行绑架受害人的例子占压倒性多数。罪犯即使一开始通过花言巧语蒙蔽受害人并与其共同步行一段距离,可到最后几乎所有人都会用汽车来带走受害人。如果不想让受害人逃脱,这是当然的做法。也有一些案例中罪犯没有用车,这种情况下尸体所在的现场往往就是第一现场。因为那些地方本来就是人烟稀少的场所,所以也没必要特意将尸体运到别处遗弃。而你的推理是凶手没有用车,而是将受害人引诱到自己的家中或是老巢里,然后在那里将其杀害。凶手为什么要这么做?如果受害人事前告诉了她的父母,那么凶手就会很快被捕。”
“我比较在意的是,受害人先回到家中,在没征得母亲同意的情况下又再度出门这一点。根据到目前为止的调查,她外出的目的还不能确定,但我们不妨假设她是要去见凶手。如果是这样,那她也就不会对和凶手一起回其住处产生过多的抵触情绪,而凶手可能也会认为哪怕自己有少许的不轨举动也不会招致受害人的激烈抵抗。”向海洋说。
“那我们明天再去一次受害人父母那儿,彻底调查一下他们的女儿是否认识这样一个人。如果能查到和刘昭家有关的线索,我们就会立即行动。”
“是。”接受了队长的指示,向海洋很有气势地回答道。
田春达又下令:“你们今天就去核实一下刘昭夫妇提供的不在现场证明。”
向海洋和安义一起回答:“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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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忠彦一家居住的公寓距离小公园大约一百米远,是一栋还很新的六层建筑,他们住在五楼。
见到警察又来拜访,杜忠彦立即把他们引进了屋。他一定想积极配合调查,以期对破案有所帮助。他看上去比昨天刑警第一次见到时要平静许多了。
“你妻子的情况怎样?”田春达问。在派出所隔着门传来的如穿堂风般的哭声现在仍然回荡在他脑际。
“在卧室休息,要不要我去把她叫来?她自己说已经可以回答问题了。”杜忠彦答道。
安义在旁边说:“有劳了。”
“那我去叫她。”杜忠彦离开了客厅。
杜忠彦回来了,在他后面跟着一个纤瘦的女人。她的长发在脑后扎了起来,脸上带着一副眼镜。几乎没有化任何妆的她只是上了点口红,大概还是刚弄的。她的面色并不好。
杜忠彦介绍说这是他的妻子王玉。
“是不是调查出了一些什么?”王玉低声问道。
“确实有一些发现,但也还有很多没搞清楚的地方。比如为什么杜新春会一个人出门,这种情况时常发生吗?”田春达说。
“我总是告诫她出门前要跟我们打招呼,可她还是经常随意外出。上小学以后就更是如此,好像都是和朋友约好要在外面玩的。”
“星期五那天也是这样吗?”
“我想那天不是,我们问了所有平时和她在一起玩的小伙伴,但并没有人和她事先约好要出去。”
“杜新春似乎去买了冰激凌,她是不是为了这个才出门的呢?”
王玉思考了片刻。“冰箱里就有冰激凌,所以我想她不会是只为了这个原因出去的。
“杜新春有手机吗?”
王玉摇着头。“我们觉得她还太小……但是早知今日,当初就该让她带一部。”她的眼镜后面泛着泪光。
“有手机不见得就安全,也有人认为这反而会使孩子面临危险。”田春达安慰她道,“她的小伙伴们有吗?”
“其中几个有。”
安义在旁边一边听,一边推测那些手机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