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山市刑侦支队队长田春达与几名部下坐警车前往案发现场。
“被害人是小孩子可真令人受不了啊。”坐在田春达身旁的向海洋以一种焦虑的声调说道。
“孩子的父母想必也大受打击。”刑警郝东接道。
“那当然。但这种情况反倒难于展开调查了,被杀的如果是大人,在梳理被害人人际关系的过程中动机和嫌疑人常会浮现出来,然而小孩子受害基本就没法儿期待这个了。不过犯人若是个住在附近又小有名气的变态狂,事情倒也好办。”向海洋又说。
“你是说,可能是临时起意的犯罪?”郝东接道。
“这可不好说,也有可能是早有预谋。总之那家伙的脑袋肯定不正常,问题是人们很难判断何时何地遇见的谁是变态狂。可要是大人被那类人盯上总会有所察觉,小孩子就不行,只要装得和善一点上去套近乎,很容易就骗取了信任。”
前方聚集了不少人,还停着数量警车,更远处有警察在指挥欲通行的车辆绕道。
田春达招呼司机停下。
走下警车的刑警们边拨开围观的人群边前进,和负责守护现场的当地派出所警察打过招呼后走进了一般人禁止入内的区域。
“是谁发现的尸体?”田春达问派出所的警察。
“说是附近的一位老先生,他早起后到公园来溜弯,然后就进了公厕,看到单间的门很古怪地半开着,朝里面望了望发现有女孩子的尸体被弃在那儿。”
田春达看到几名警察在附近搜索,问:“他们是在找凶器吗?”
“不,应该没有凶器,是这么干的。”派出所民警用夹着烟的手做了个掐自己脖子的动作。
“那他们在找什么?”
“塑料袋或者纸板箱,总之就这类东西吧,装尸体的容器。”
“也就是说现场不在这里,尸体是被运来的?”
民警点了点头,“应该是。”
“为了猥亵女孩而把她骗入厕所,在对方呼救后动手杀人……没有这种可能性吗?”一个年轻刑警问。
“就算是变态狂,也不会考虑把对象骗到不知会有什么人进来的公厕吧。”派出所民警说。
“可若是半夜……”
“会有这么小的女孩子半夜在外面晃悠?如果之前就被绑架了,往往都会被带到别处。”
又一名派出所警察走了过来。
“被害人的身份确认有结果了么?”田春达问他道。
“孩子的母亲已经悲痛得没法回答问题了,不过孩子父亲说如果快点和警方谈话有助于破案的话他会配合的。夫妻二人是晚上八点多来的派出所,他们就住在这附近,男的是公司职员。”派出所警察看着笔记本又说,“死了的女孩名叫杜新春。父亲叫杜忠彦,母亲叫王玉。
被害人是小学二年级学生,学校离这里大约有步行十分钟的距离。昨天下午四点左右她回过一次家,在母亲不知情的情况下出门后失踪。他们报案后,我们派手头没任务的警察从被害人的家和学校周围一直搜寻到附近的车站,并未发现被害人的踪迹。但有报告说下午五点左右有个和被害人年龄、穿着相仿的女孩在附近的冷饮店买了冰激凌。遗憾的是那家店的服务员看了多次杜新春的照片后仍然无法断定她是不是那名顾客。那个女孩只买了一份冰激凌,且没有同伴。”
“会不会是因为想吃冰激凌而跑出去的?”郝东自言自语道。
“有这个可能性,听说她是个活泼好动的女孩子,以前也经常自己跑出去。”
田春达这时说,“我们能向女孩父亲了解些情况吧?”
“可以,他现在在派出所里。”
看到几个刑警走进来,低头坐在椅子上的杜忠彦抬起了头。他面色苍白,双目深陷,微秃的前额部泛着油光。
“这几位是市刑警支队的警官,他们想向你了解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