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飞快地托住右掌,身躯一矮,蹲了下去,腕骨已经被敲碎。
这情形,黄衣少年和崔武等四个黑衣汉子看得全都凛然一震,脸色骤变!
崔武等四人倏地站起,“花花太岁”田景瑞却适时抬手一拦,道:“且慢!”语声一顿即起:“崔武,你去把廖风扶回来坐下!”
崔武应声跨步去扶起了廖风,“花花太岁”目光随即望着罗玉成扬声哈哈一笑道:“本少庄主看走眼了,想不到阁下竟是位深藏不露的武林高人……”语锋微顿,朝罗玉成抱抱拳,接道:“请问阁下尊姓大名?”
罗玉成冷冷地道:“在下姓罗名玉成。”
“花花太岁”眼珠转动望了吕青青一眼,又道:“姑娘的芳名是……”
不待罗玉成开口接话,吕青青已冷哼一声说道:“姓吕名青青,告诉你你又能怎么样?”
“花花太岁”嘿嘿一笑道:“在下名叫田景瑞,家父武林人称‘飞鹏铁爪’。”
吕青青陡地冷声截口道:“你父亲是‘飞鹏铁爪’,你想用你父亲的名头来吓唬我们么?”
“花花太岁”摇头一笑道:“姑娘请勿误会,在下可不是这个意思。”
吕青青道:“那你是什么意思?”
“花花太岁”正要答话,崔武忽然说道:“少庄主,廖风的右手已经废了!”
“花花太岁”目中倏地闪过一丝寒光,冷冷地道:“一只手废了,又算得什么,别大惊小怪的丢人了!”
他目光转望着吕青青微微一笑,道:“在下因为姑娘和罗兄既然都是武林同道,所以才说出家父的名号,用意乃在奉请二位移驾敝庄小作盘桓,想和二位交个朋友。”
吕青青道:“姓田的,你心里真是这个用意么?”
“花花太岁”点头:“在下确实是这个用意,绝无半点虚假!”
吕青青一声冷笑,“姓田的,你以为姑奶奶不明白你的鬼心思么,哼,别说得那么好听了,你是黄鼠狼给鸡拜年,根本就没有安着一点儿好心眼!”
她猜想的一点不差,“花花太岁”确实是没有安着好心眼。
不过,她虽然猜对了,但是“花花太岁”他可不承认,神情做作一片正色地摇头说道:“姑娘,你太多心了,在下……”
他话未说完,罗玉成忽然抬手一摇,阻断了他的话声,接口说道:“承蒙相邀,只是我们还有事情急须赶路,你的这番盛情,我们只好心领了。”
“花花太岁”目光转动:“罗兄可是因为记着在下适才言语唐突冒犯之过,心存芥蒂,不愿和在下结交,故而拒绝么!”
罗玉成摇头:“并非拒绝,确实有事不便前往!”
“花花太岁”微一沉思,问:“罗兄此行何往,有什么事?能告诉在下么?”
罗玉成又一摇头:“是我与一位朋友间的私事,所以无法奉告。”
“花花太岁”声调倏地一冷:“好一个‘私事无法奉告’,罗兄真会说话,真会推托!”语声一顿又起:“照此情形看来,在下好言相请,是绝对无法请动罗兄了!”
罗玉成神色仍然从容地微微一笑,道:“日后倘有机缘,再说吧。”
“花花太岁”冷声一笑道:“但是在下却是向来言出不改,今晚无论如何也要请罗兄和吕姑娘一同移驾敝庄小作盘桓!”
吕青青黛眉倏地一挑,道:“姓田的,我们是肯定不去了,你要强请就强请试试好了!”
“花花太岁”阴笑了笑,目光转望着罗玉成问道:“罗兄意下如何?”
罗玉成神情淡漠地道:“你如果定要强请的话,最好别在这座酒楼上,那会扰了别人的酒兴。”
这话正中“花花太岁”的心意,连连点头道:“罗兄说的是,在下敢不从命。”语声一顿,故作沉思地接道:“出西城三里转往南行百丈,那里是一座乱葬岗,去那里罗兄意下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