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手撑地,原坐姿势不变,身躯向后移动一尺,刚好把那须发掩身的怪人挡住。
只见二壮汉同时合掌当胸,躬身一礼,说道:“奉了掌门口谕,擒拿擅闯静修禁地的绿林盗匪,敬望师祖原谅弟子等放肆举动。”
只听那须发蔽身怪人,冷冷地答道:“掌门师傅既请了绿玉佛杖,老夫焉敢不遵法谕,尔等既奉掌门之命,老夫自是不便干涉,但请动手便了。”
那须发蔽身怪人全身都隐在孙乐的身后,无法看清他的表情,只闻其声,不见其人,但从他冷漠的声音之中,猜测他十分不悦。
二壮汉本来并肩垂首静立,在闻得那怪人答复之后,霍然抬头,沉声应道:“弟子等遵命而行,请师祖原谅了。”余音未绝,站在左侧的壮汉当先出手,右臂一探,缓缓向孙乐右肩抓去。
孙乐只觉随着对方缓缓抓来之势,有一股极强潜力,掌势未到,劲道已自逼人,不禁心头大骇,右臂一振,疾速出手。哪知对方正是要孙乐如此,倏忽一翻右腕,随掌潜力由缓变快,迅若电光,翻转之间,便扣住了孙乐的右腕。
孙乐一掌击空,已知不妙,再想收住急出之势,哪里还来得及,只觉得右腕一麻,如被扣上一道铁箍,全身劲力一齐消失。
孙乐看对方出手一击,就擒拿自己脉门要穴,不禁气馁,正待认输就缚,忽觉一双手掌,紧按背心之上,一股热流急攻丹田,心知已得身后怪人以本身真力相助,登时斗志大增,吐气出声,振腕一甩。但闻对面壮汉沉哼一声,高大魁梧的身躯,竟被那一甩之力,震退了四五步之远,扣在孙乐右腕上的五指,也同时被一股内家强劲的反弹之力震开。
这变化不但使壮汉感到震惊,就是一侧观战的他人,也同时脸上变色,连那站在静室外面的毕风掌门师傅,也不觉耸然动容,想不到对方一个二十来岁的青年,竟有这等精深的内功。
只听对面壮汉冷笑一声道:“年轻人果然不凡,在下也领教几手高招。”说是领教,其实当先出手,举手一掌,当头拍下。
刚才孙乐在挥手一甩之间,把那壮汉震退,挣脱了被扣脉门,连他自己也不敢相信,不禁呆了一呆,待他听到对面壮汉之言,掌风已当头罩下,这次击来之势,和先前大不相同,不但迅决无比,而且不带一点风声潜力,轻飘飘的拍击而下。孙乐来不及出手变招化解,只得一举左手,硬把击来的掌势接住。
对面壮汉早把全身功力,运集掌上,但却蓄劲不发,所以那击出掌势,丝毫不带风声,直待和孙乐左掌触接之后,才陡然把含蕴在掌心的劲力,发了出来。孙乐的功力和壮汉相差极远,如何能受得住他这排山倒海而下的全力一击,只觉血气翻动,头晕眼花,左腕上骨疼痛欲裂。但他知道只要自己一收抵挡对方掌力的左手,对方那强猛绝伦的内力,立时将疾沉而下,自己当场就得毙人掌下,只得拼尽全身真力苦撑。
忽觉那触在背心的手掌一紧,又是一股热流,冲入丹田,催动全身真气,骤然力量大增,不自觉振腕向上一抬,只听壮汉闷哼一声,身躯忽的凌空而起,砰的一声,撞在墙壁之上,只震得全屋摇动,落屑如雨。
这座房屋,已有十年没人打扫,除了大梁之外,很多椽木都已朽烂,如何还能经受得这极强的一震之力,落屑满目之中,只听得咔咔几声,屋上椽木连断了十三四根,落了下来。这时,幽室中的二壮汉和孙乐等,都被那满室乱飞的积尘弄得双目难睁,不知对方有何举动。
静室外的毕风掌门师傅,内功本极精深,运足目力看去,也只隐隐可辨大概,撞壁壮汉似乎受伤不轻,在撞壁之后,就未再站起身子,另一壮汉却用左臂宽大的衣袖,遮去头脸,右手当胸而立,冲在前面。孙乐仍然盘膝而坐,用双手掩住面门。
大约有一盏热茶工夫之久,那满室落尘才逐渐消失……站立壮汉不再攻敌,翻身抱起倒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