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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许萌萌又坐着出租车跑了几家文物、文具店,都没有找到名贵的砚台。许萌萌心里不由暗暗着急。
又来到一家叫做“文宝斋”的文物店。见许萌萌穿戴很华贵,店老板连忙亲自出来接待,他大约五十多岁,戴着付金丝眼镜,穿着身青灰暗团花缎子中式裤褂。
“欢迎贵客光临小店,贵客想购买什么?”店老板翘着灰白山羊胡子笑对许萌萌说。
“我想买一方好的砚台,不知贵店有没有货?”许萌萌笑着回答。
“噢。小店还真有一方名贵砚台。”说着店老板从柜台中取出一方砚台,“请贵客过目。”
看到这方砚台许萌萌眼睛不由一亮,此砚呈青紫色,石质细腻圆润,有着美丽的冰纹线和活眼,雕成很精致的鱼形。“这是出自老坑的端砚。”她看着砚台说。
“哎呀。贵客法眼不凡呀!”店老板赞道。
“老板过奖了,我只是略知一二而已。”许萌萌笑着谦虚。她又翻过砚台观赏,只见背面有数行题刻。他唸出了一行题刻:“米芾珍藏。”又抬头看着店老板惊讶地说:“这方砚曾被米芾珍藏过。”
店老板点头:“是呀。关于这方砚还有一个故事。北宋徽宗皇帝对艺术是如痴如醉,一次他请米芾来给他写幅字,米芾写了字以后,看到砚台特别喜欢,他就笑对徽宗说:这方砚台我这凡人已经用过了,皇上再用好象不合规矩。再三向徽宗皇帝请求希望能够把这方砚台送给他,徽宗皇帝看他那么喜欢,也就把这砚台真赐他了。”
“噢。”听了这个故事许萌萌对这方砚台更感兴趣,继续仔细观看,又抬头对店老板说:“这砚台还被元代赵孟頫收藏过。”
店老板点头:“是呀。”
许萌萌又说:“看赵孟頫题的年号应该是真的。正确题年号都是天干、地支两相配合,而赵孟頫题年号却常常只取天干两个字,或只取地支两个字。因为他是赵宋皇族后裔,对元朝强迫他当官不满,用这种题写年号的方法暗中发泄。”
店老板又赞赏道:“然也!贵客真是行家。本人十分敬佩。”说罢向许萌萌拱手。
许萌萌看着老板笑说:“这方砚从质和名两方面都是不同凡响,确实很名贵。不知什么数老板可以出手。”
店老板笑说:“既然贵客看出这方砚不同凡响,那也应该知道它的价格应该不菲了。我珍货卖识家,就打个八折,八十万让与贵客。”
“这太贵了,我承受不起呀。老板能不能再让一让。”
“贵客要实在喜欢,我就再降五万元,怎么样?”
许萌萌摇头:“还是太贵了。”
“那我就实在没办法了,不能再低了。”
许萌萌带着遗憾离开了“文宝斋”。东西是真好,但价格太贵了,送给郭松涛做敲门砖成本太高了。
许萌萌乘着车路过一处露天市场,这里都是摆地摊的,也有出售文物古董的。这里不会有好货吧?虽然这样想,但她还是下了车,眼睛扫向地上摆着的文物、古董。天色已暗了下来,不少地摊商人已经收拾货物准备回家。突然,许萌萌看到一个衣着破烂的中年男人拿起一方砚台准备放进木箱中。她连忙向中年人走去。
“大哥,我可以看看你这方砚台么?”许萌萌向中年人问。
“可以,可以。”中年人很高兴地把砚台交给许萌萌。
许萌萌接过砚台仔细观看。这砚台青紫色,石质细腻光润。最难得的是砚中有两只“龙眼”,如行家所说“黑眼朗朗,碧晕重重,如珠剖蚌,如月丽空。”这正是书法家求之不得,奉为至宝的有眼青花紫石端砚!只是卖主不太懂行,连砚台上的泥垢也没擦除,使砚台污秽蒙面,乍看上去很不惹眼。
许萌萌知道卖家是外行,心里有了底,他问:“老哥,你这旧砚台卖多少钱?”
“一万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