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傅,贵姓?”
师傅回答:“我姓王。你有什么事?”
“想请问你一个问题,杜书记那辆奥迪车日常是由你维修么?”
“对,是由我负责日常维修。”
“车里那套活动扳手你也常用吧?”
“是呀,每次维修这辆车时我都用。一共五把。”
“刚才我们检查车时发现活动扳手少了一把。什么时候丢的?”
“我春节前维修车五把扳手都还在。春节后这段时间我没修过这辆车,不知道扳手情况了。”
离开了修理工值班室,田春达接到一个刑警的手机报告:“田组长,我在盘问佟瑞德一个叫柳平的徒弟时,了解到一个情况。柳平曾协助佟瑞德在元宵节前一天晚上在县商业局院里抓到一个又瘦又矮的小偷,当时小偷正在爬楼准备盗窃。”
田春达问:“后来呢?佟瑞德怎么处置的小偷?”
“柳平说,抓到小偷后佟瑞德就让他回家了,他也不知道师傅是怎么处置小偷的。”
刚通完电话,田春达看到郝东回来了,他向田春达汇报了与佟大娘谈话的情况。田春达听后说:“现在马上把佟瑞德带回县公安局讯问。”
见自己被带进了公安局,佟瑞德有些紧张,但他毕竟当过侦查兵,神经比较坚韧,很快平定下来,显出一副很坦然的样子。进了县公安局讯问室,田春达、薛至诚、郝东坐在桌子后面,佟瑞德坐在桌子前面约一米多的地方。
田春达看着佟瑞德问:“知道为什么把你带到这里来吧?”
佟瑞德摇摇头,“不知道。”
“你当过侦查兵,又给领导开车,见多识广,应该知道呀?”
佟瑞德又摇摇头,“我真不知道,想问什么你们就问吧。”
“我看你还是老实交待问题吧,免得咱们浪费时间,浪费口舌。”
“该说的我都说了呀!”
“不,关键问题你没说,既惑是说了的,有些也不是实话。”
“我该说的都说了。如果你们不相信,我也没办法。”
“你实在不说,我就替你说。你在杜书记办公室失窃以后,做了这些事:第一,你隐瞒了,或是别人让你隐瞒了失窃的事。在这件事上,你撒谎了。这已经有人证明。第二,你采取行动,或别人让你采取行动抓小偷。在元宵节前一天的晚上,你让你的徒弟们在一些办公楼布控,协助你抓小偷。到了半夜,你的徒弟柳平在县商业局办公楼附近发现小偷,你赶过去抓住了小偷,他叫徐川。你让柳平回家睡觉,自己押着徐川走,可徐川途中逃跑,你就使出绝技,甩出扳手打他,结果打中他的后脑,致其死亡。你把他的尸体用车运到郊外,扔到下水井里。又把凶器,那把活动扳手扔掉或埋掉了。接着你来到徐川的家,搜走了他盗走的赃物,其中有一件东西很重要,是非找到拿回不可的。我说的这些情况都是事实吧?”
佟瑞德脸色变白,低下头不吭声。
“你还是老实坦白交待吧。”
“我,我没什么可说的。”佟瑞德低着头小声嘀咕。
“我们有众多证人,证明你的所作所为,你想抵赖也抵赖不了。比如县委办公楼的清洁工证明你知道杜书记办公室失窃的事。你的家人证明你元宵节前一天的夜里出去过。你的徒弟证明你布置了抓小偷的任务,并抓住了小偷徐川。你说那把活动扳手几个月前就丢了,可县委院里修车的王师傅说春节前他维修你开的奥迪轿车时,看到你车里一套五把活动扳手都在,很齐全。在这么多证人面前,你的行动情况明摆着,你是抵赖不了的!”
佟瑞德脸色变得惨白,但他仍低着头不吭声。
“你还是坦白交待吧,现在交待我们还算你自动坦白,有立功表现。继续抵赖下去,只能加重你的罪名。何况你也抵赖不了。”田春达抽了两口烟又说:“我看了你的档案,你当侦